p;“自然不是如此,不过是得不偿失罢了。
劳师远征,靡费甚巨,对朝廷来说得不偿失!”
水溶“小小”的吹捧了一下:
“陛下此次决定不动大军,而是定下这瞒天过海、暗度陈仓的妙计,甚至没有顾惜自己的名声,实在是英明,也令臣很是敬佩,并且甘拜下风。
比那等为了一时义气,或者为了青史上留下名声政绩而出兵的好大喜功之辈可要强上许多。”
司徒景摆了摆手:
“与国家强盛及百姓富足相比,个人的荣辱得失又算得了什么?”
水溶心里竖起大拇指:
“那等域外之国为何反复无常,固然有宦官骄横跋扈,为了敛财,致使民不聊生,激化了矛盾的缘由,根本原因是朝廷对当地的掌控力不足,鞭长莫及,所以当地官员才能作威作福。
何况归附时间尚短,当地的土人尚未归心,几点相叠加,才早就了这种结果。”
水溶端起茶盏润了润喉咙:
“由此可见,在交通方式不能足够发达便利的情况下,彻底攻占并不是一个好办法。
安定边疆不能只靠着打仗,打下来还要治理,在安南一事上,大明便陷入了战争的泥潭,耗费了十几年,无数的人力物力,最后也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孙子有言: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不战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
司徒景也颔首表示赞同,这话一点都不君子,但是听起来该死的有道理。
别看那些文人天天嚷嚷着天朝上国行事当光明正大,取得大义。
实际上能靠诡计取胜,谁想要动用武力呀!
打仗不花钱吗?
至于道义,那是什么,只要成为胜利者,还不是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司徒景叹道:
“不战而屈人之兵,说起来简单,做起来可不容易!”
水溶自信一笑,引入正题:
“若是一成不变,还是以藩属国的对策去处置茜香国,那么不过是新一轮的恶性循环罢了, 对周边的国家也无法达到震慑的目的。
所以,臣想要以茜香国为实验品,做一次尝试。
那就是租界!
顾名思义,租界,就是在茜香国租赁一块土地。”
租?
司徒景的眉头扭了扭。
司徒·抠门成精·景不想花钱。
水溶振振有词:
“当然,考虑到他们是战败国,这租金就可以免了,咱们直接零元租,得到一块邻近港口的土地。”
咦,这不好吧?
司徒景面上没有表现出来,实际上心里超级心动!
舒服了,舒服了,若渊果然了解他。
不过,港口的土地?
司徒景这几年可是没少在海贸里搅和,很快就敏锐的意识到了水溶的用意。
“贸易?海贸!”
水溶再次开始夸夸:
“陛下英明,明察秋毫。
至于这租界,在咱们大晟“租借”到手之后,原则上就是大晟的土地了。”
司徒景又问道:
“割地求和?”
水溶点了点头:
“也可以这么说!
大晟在茜香国建立租界,而在租界内,大晟拥有自治的权利,治外法权,大晟的子民还有权利在租界居住。
在这个国中之国里,一切权利都只归属于大晟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