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冯紫英见水溶仍然是兴趣缺缺,带着些薄怒,只能无奈摇了摇头,解围道:
“好了,王爷是什么性子咱们不是早就知道了嘛,可别为难他了!”
陈也俊直接揭了冯紫英的老底:
“看你这谄媚的样子,说吧,是不是有事要求王爷?
往日里你可是唯恐天下不乱,不架桥拨火,挖坑填土就不错了,跟着我们一起起哄才是最常见的。”
冯紫英笑容一僵:
“人和人之间能不能多点真诚!”
陈也俊一比中指:
“得了吧,咱们从穿开裆裤就一起长大的,谁还不知道谁啊!”
水溶回忆了一下,他初见冯紫英的时候,小孩儿似乎没穿开裆裤。
“唔,这样说来,还是陈也俊你和紫英认识的更早,开裆裤这种珍贵的形象,连我都没有哪个幸运目睹呢。”
冯紫英恼羞成怒:
“好好好,你们一个个的都可着我一个欺负是吧?”
陈也俊得意的摇了摇扇子:
“谁让若兰不在,这里自然你最小。”
话赶话说到这里,众人都是一默。
陈也俊转了转有些醉意的脑袋:
“我就不明白了,这西海沿子有什么魔力不成?
今日聚会缺席的,一个两个全都去了西海沿子。”
陈也俊朝着水溶抬了抬下巴:
“有王爷的面子,去北疆岂不是更好吗?
北疆是全大晟有名的强军,又安稳又太平,还富得流油。
不比去那海疆吹海风要强?
那霍苍看着就不像个聪明的,脾性也就那样。
北疆好歹有卫世伯在那,照应几个小辈岂不是手到擒来?”
贾琏带着些自嘲的说道:
“若兰是个有志气的,不想吃家里的老本;
湘莲也想靠着军功出人头地。
如今大晟四方平靖,还有些军功可以捞的,可不就剩下那西海沿子了嘛!
那茜香国也是奇怪,明明年年都进贡,但是常常和大晟的水军起摩擦,要打上一场。
不知那海上有什么好争的。”
水溶心说,那后世英国法国还会为了争扇贝、争牡蛎而扯头花呢,茜香国和大晟起摩擦还真不算奇怪。
更何况还有一个词叫“养寇自重”呢,没战争,武将哪来的军功,南安王府又靠什么保留手里的兵权?
天高皇帝远的,南安王府土皇帝已经做习惯了,自然不想回京里做孙子。
“子非鱼,安知鱼之蠢,有时候看起来越离奇的开战理由其实越是真的。”
水溶压低了声音,给几人悄悄剧透:
“其实,刚开始从西海沿子传回来的折子还尽力遮掩,后来当地官员的折子送回来,朝廷才知道,那里打起来的理由竟然是抢人头。
据说是那茜香国大王子亲自出马去剿灭海寇,我估摸着是为了挣点功劳名声加外快。
没想到和西海沿子出去“打猎”的军队撞车了。
两个人都看上了同一伙海寇。”
贾琏嘿嘿一笑:
“那报纸上怎么仿佛是说,那海寇有一个绝色的压寨夫人,西海沿子的将军和那茜香国大王子是为了美人儿才大打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