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可算又找到新的听众了。”
徐文渺沉下脸,很是严肃的说道:
“国以民为本,民以食为天,这田地之间的学问很是重要,文波,莫要以此说笑。”
徐文波又怕二哥的黑脸,又怕他念叨的功力,所以立马缴械投降:
“我知错了,我知道农学很是重要,没有贬低农学的意思。
我只是看二哥你太严肃了,所以才调节一下气氛。
二哥你不要总是一本正经的板着脸,你看,连小侄儿都怕你了。
若渊还小呢,你别吓着他!”
水溶瞅了瞅以及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又看了看深以为然的二表哥,深觉无语
三表哥要不要摘下这一百米厚的滤镜,瞧一瞧他说的这是什么话。
他都这么大只了,三哥这句“还小”是怎么说出口的?
不过水溶和徐文渺都是外男,所以最后还是拉上了赵婉岫和黛玉一起出游,日子就定在三月三上巳节这一天。
就在林昀小朋友吭哧吭哧苦逼的上学的时候,水溶开开心心的准备踏青的时候。
京城里也有人在谈论水溶。
(水溶:阿嚏,阿嚏,阿嚏,谁在念叨我呢,是不是黛玉?)
司徒景掸了掸折子,对着夏守忠笑道:
“若渊这小子就爱偷懒耍滑,这是又上折子催朕派人过去呢!
又是要大量的文官,又是要钦差过去查案,反正就是不想自己干活。
我看他是把朕当成庙里那些神仙佛陀了,以为只要许个愿,朕轻轻松松就能给他实现!”
陛下可以吐槽北静王,夏守忠却不敢附和,只能赔笑道:
“王爷也是信任依赖陛下您!”
司徒景抱怨道:
“你看看他这信里说的,我看啊,他是已经乐不思蜀了!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
这江南的风景看来很是让人流连忘返啊!”
夏守忠撇了撇嘴,一下想念北静王爷了不如直说,何必这般嘴硬呢!
司徒景也不需要夏守忠附和,继续嘴巴突突突的说个不停:
“若不是若渊小他聪明不少,总能想出一些别出心裁的主意,朕非得下旨好好骂他一顿不可!”
夏守忠悄悄翻了个白眼。
唉,别人都以为自家陛下在潜邸的时候温文尔雅,沉默寡言,为帝之后端肃有威仪。
只有他老夏知道自家陛下从始至终都是一个小暴脾气的话痨。
可怜他的耳朵,真是遭老罪了!
夏守忠安静的听着皇帝在那自言自语的碎碎念:
“唔,若渊快刀斩乱麻,打了谢锋一派一个措手不及,尤其抓住了那吴德仁的把柄,如今江南官场可以说要大换血了。
朕可得好好想想,派哪些人去填补空缺,接下来清查田亩之后还要推行摊丁入亩,这人选可得仔细斟酌,不能选错了人。”
夏守忠又悄悄翻了个白眼,他就说陛下嘴硬吧!
之前还抱怨人家北静王要人手,如今连一盏茶都没有,就开始思索派哪些人手了。
作为皇帝身边的头号狗腿子,夏守忠早就已经get到了陛下口是心非的狗脾气。
所以夏守忠淡定的吹捧道:
“老奴不懂这些,只知道伺候好皇上,让您开心!
而且陛下您英明神武、明察秋毫,想来这调动官员的事情对您来说不过是小菜一碟。”
司徒景笑道:
“你啊,少吹捧朕!”
司徒景将折子一扔,往后一仰。
“罢了,选什么人合适还是让诸位吏部的爱卿们去心烦吧!”
夏守忠看皇帝面带疲色,很有眼色的说道:
“你不如看看北静王爷送过来的这个叫报纸的东西,这是个新奇的物什,想来也能让您松快松快。”
司徒景开始只是抱着打发时间找乐子的心态打开了那份报纸,但是越往后看,他的表情就越凝重。
夏守忠心有有些惴惴不安,小兔子突突的乱跳。
难道这报纸有问题,他马屁拍到马腿上了?
司徒景很敏锐的意识到报纸对于舆论引导的重大作用。这可比他只是让文人写一些文章要强多了。
而且这也是在和那些文人们抢夺话语权,若是掌握了这个并且形成了定例,往后朝廷尤其是他这个皇帝面对文官就不会那么被动了。
显然,那些文人也不会傻到坐以待毙,怕是同样会拿起报纸这个武器。
所以司徒景皱着眉头思考,该怎样防止这个被那些包藏祸心的人滥用。
良久,司徒景不禁轻轻叹息,若是若渊在这里就好了,他既然是提出的人,想来应当是有很多想法。
他之前还不想派钦差过去,如今看来,还是找个人过去,早些把若渊给换回来吧!
他的锦豹子、宴宁狸和小造化都想念若渊了!
猫咪:那个长得好看的两脚兽呢?
夏守忠看着皇帝抱着报纸不撒手,一会笑、一会皱眉、最后全神贯注的沉浸了下去,只能壮着胆子提醒道:
“陛下,陛下!”
什么?
司徒景有些不快。
“陛下,该批折子了!”
夏守忠指了指桌案上小山一样的奏折。
“您今日还有奏折没批完呢!”
司徒景回过神来一看天色,竟过了这么久了吗?
他有些依依不舍,但还是在强大的意志力之下放下了手中的报纸。
唉,尹圣叹写的话本果然好看,可惜太短了,只有几章,让人有些意犹未尽。
到底是谁想出连载这个缺德的主意的,看了不过瘾,不看又忍不住。
最后只能暗地里抓心挠肝,若不是他意志坚定,都要忍不住动用权力,把尹圣叹抓到京里来,关到小黑屋里日日更新了!
还有那数独也很有意思,若渊这报纸果然办的不错。
想到关于报纸,他还有许多疑惑未曾释疑,司徒景顿时定下了主意:
“传旨,速召北静王回京。
等明日朝会议出了选派去江南的人手,就把旨意加急发到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