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奕甫简单的叙了旧,水溶便准备陪他一起去给白家的众人传旨。
两人先去陈星渊那里接上了良儿哥,又一同去了伤兵营。
水溶觉得这个好消息应该让白芨等人也第一时间知道。
迎接圣旨需要的香案,水溶提前吩咐小乙去准备了,更不忘吩咐小乙带上几身新衣服过去,让白芨等人都打扮得正式一点。
至于白家的姻亲,一家在外府,不但离得远,也并不愿在这等兵荒马乱的时节来平安州。
还有一家是良哥儿的外家,倒是就在左近,对良哥儿也还算上心。
不过这家人听闻女儿遭遇了不幸、女婿家几乎灭门的惨事,一时受不住,家中的老人双双病倒了。
家中其他人忙着抢救二老呢,自然也不能前来周至县。
最终,便只能让白家老仆抱着良哥儿接了旨。
水溶出了伤兵营,微微诧异的问道:
“我还以为大概只能赐下一个轻车都尉,没想到竟然封了宜安县男!”
李奕甫说道:
“这一来是看师弟你的面子,若没有你在中间转圜,封一个轻车都尉就是顶天了,说不定还会落到云骑尉上去呢!
二来嘛,是做给天下人看的,厚封也是为了体现朝廷抚孤的意思,毕竟白家的情况太过惨烈了。”
“大帅!郑将军和丁军师叫我来找您回去!”
水溶看到亲兵二毛跑得脸色通红、大汗淋漓,不由问道:
“什么事这样急?”
二毛摇摇头:
“军师没说,但是军师说见到大帅,便和大帅说——事情紧急,速归!”
这时候能有什么事?
水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不会是粮食出问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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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你来看看,核对之后,这粮食还不到预计的一半!”
水溶看向牛赟,牛赟费解的挠了挠头:
“我亲自核对装车的,上面只给了这么多,路上消耗的我单独带着了,半点没花费这次赈灾的粮食。”
水溶颔首:
“我自然信得过牛大哥,不过师父也定然不会害我,这事要及时通知陛下,其中必然有人弄鬼。”
水溶也想不出是哪里出了问题,皇帝亲自发话,他北静王要的东西,难道那些贪官污吏也敢伸手?
不要命啦!
既然想不明白,就交给皇帝和自家师父头疼去吧!
水溶当即就将这事写了一封密折送进了京中。
水溶还安慰了一下牛赟:
“牛大哥,你也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估摸是在京中便出了问题,你想想,他们连我师父都瞒过去了,你发现不了也是正常的。
好在,郑哥正好也送了粮食过来,我这边耽误不了正事!
那些白莲教的钦犯到时候还要劳烦你押运,你这任务可重的很,这一路上难保不会有人劫囚,这才是如今迫在眉睫的事!”
牛赟听了这话立即精神一振:
“溶哥儿你放心,本来我还嫉妒老三能跟着你一起来,而我错过了大战,没想到,押送个犯人,也能有机会开张!”
水溶指了指角落里,对牛赟说道:
“你看,那是我让人打造的囚车,明日我便陪你去交接人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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