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贾琏有些吃惊:
“我,我父亲不会有事吧?”
水溶安慰道:
“贾世兄放心,只要上折子给陛下解释一下,请个罪,这事也就揭过去了,毕竟贾世伯也是一片爱子之心,并不是有意的。
只不过他久离朝堂,不知朝中的规矩罢了。”
在水溶看来,交通外官也是个万金油的罪名。
皇帝信任的时候,这就是朋友间的正常人情往来;皇帝想要处置谁的时候,这就成了罪过了。
水溶将书信递给刘总旗传看,而张衡玉接过话头,语重心长的说道:
“琏儿,你啊,你还有贾恩侯两个,这事之后可该好好学学大晟律法和朝中规矩了!
这般胆大妄为,不知忌讳,早晚会翻了车,湿了鞋。”
贾琏也不是个脸皮薄的,他舔着脸笑道:
“我这不是年轻识浅嘛,正需要舅舅多指点!等这次差事了了,我回京之后一定好好补课,多读律法。”
张衡玉摇头说道:
“年纪可不是借口,你看看人家北静王爷,你话一出口,王爷就意识到问题了,要不然也不会直接打断你说话,并且遣退了其他人。
你将来如果想在朝中走得更远,为人谨慎、立身持正是必不可少的,是以规矩律法一定要牢记于心。”
水溶心道:张大人可真是谬赞了,要不是林师父派了幕僚给他补课,又有丁嵩先生查缺补漏,其实他也是个小白来着。
张衡玉三人也退下之后,屋中只剩下水溶一人,不过系统的小地图显示有一个 人狗狗祟祟的在门口探头探脑,水溶没好气的说道:
“进来吧!”
来人正是去而复返的陈星渊,他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道揖,颇有些仙风道骨、高深莫测的问道:
“福生无量天尊,大帅,既然要出兵,可要卜算吉凶?”
但是下一秒陈星渊就原形毕露,嬉笑着抬头说道:
“这位看上去很是有钱的善信,可有什么人生中的小烦恼需要贫道排解一二?
童叟无欺,不准不要钱哦!
您是要摸骨啊,还是摸骨啊?”
看着陈星渊伸出来的手,水溶啪的打上去,笑斥道:
“手拿开,我可不想被大老爷们儿拉小手!
说的这样熟练,我竟不知你和算一卦哪个更像算命的江湖骗子了!
你们算命的不是会测字、相面嘛,不如就来那个。”
陈星渊掏出三枚大钱,说道:
“出门在外,一切从简,不如咱们来开个六爻,也就是金钱卦?”
水溶定睛一看,嚯,没想到陈道士也是个万恶的有钱人啊!
“开元通宝?这看上去像初唐开元,高祖武德四年铸造的那一批?”
陈星渊竖起大拇指夸道:
“王爷见多识广、博学多才,正是那一批,这古币很是难得,我也是花了很大的力气才搞到手的。”
水溶心道,这八成是把麒麟卫的津贴加额外收入都花空了。
水溶有些好奇:
“用古币难道测算出来更准确吗?”
陈星渊嘿嘿一笑,对水溶说道:
“当然不会啦,对我来说,用什么铜钱去起卦,最后结果都是一样的,反正都不准。
但是用高大上的古币会显得我很有水平,也可以收费更贵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