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当地地形的熟悉程度,以及对环境的熟悉程度,没人比得上他们。
而且咱们是攻县城,只需要预防偷袭,所以让向导将不为人知的小路指出来也就够用了,咱们并不需要他带路从小路经过。
而且我留下风里沙,也不是非用他不可。
就像他自己说的,到了平安州再找人也是一样,只要钱到位,照样宾至如归。
我带上他,只是不想泄密罢了。”
刘总旗有些疑惑:
“咱们只透露是锦衣军,并没泄露身份,也没露出什么口风,应当不会泄密吧!”
水溶微微摇了摇头,刘总旗是不知道什么叫做神探啊!
“那位风里沙是个聪明人,有时候不用主动泄露,碰到那种观察能力强的,只是看上几眼就能分析出很多信息。”
说到这里,水溶想到了福尔摩斯的演绎法,又想到了他父王当初如同读心一般的洞察能力。
水溶接着说道:
“这位风里沙看起来性格和兔子一样,实际上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你看他对我们二人的称呼,虽然咱们对他漏口风说自己是锦衣军,但是从始至终,他都没叫过我官爷或者大人,而是称呼我贵人。恐怕他已经看出来了我并不是锦衣军。
咱们大军驻军在城外不是什么秘密,他过后仔细想想,怕是就能猜出咱们的身份来意。
你也说了,他们江湖中人和绿林之人可能有所勾结,加上卖消息又不用讲什么良心信用。
万一他把咱们的消息往平安州造反的流寇那里一卖,咱们就没法出其不意的对流寇反贼进行突袭了。
虽然这个可能性并不大,但是行军打仗最忌行事不周密。”
刘总旗恭维道:
“我们锦衣军虽然也算军队,但是论起打仗,还是勋贵们更加的专业,果然是术业有专攻啊!
王爷家学渊源、名不虚传!”
水溶微微一笑,摆了摆手谦虚道:
“我这算什么,只是纸上谈兵罢了,神武将军那才是真正刀山血海里滚出来的名将,我这种从来没有见过血的可是差得远了!
而且你也说了术业有专攻,正所谓尺有所短、寸有所长。
论起排兵布阵,你可能略逊色于我们这些自小学兵法战策的勋贵。但是论起侦缉审讯,你们锦衣军才是这个。”
水溶竖起了大拇指,然后继续说道:
“如今探听消息还只是小试牛刀,等后期平乱之后,陛下密旨布置下来的任务,才是要多多仰仗锦衣军的诸位呢!”
休整过后,第二日清晨,天刚刚蒙蒙亮的时候,兵士们就开始埋锅造饭,用过饭后就要继续开始行军了。
水溶将京营的五千人分成了两部分,一部分护卫着辎重队,另一部分大多选取了精锐的骑兵。
这些骑兵就是作为先锋的部队,水溶又从先锋的队伍中选出了许多斥候。
等临近平安州之后,这些斥候就要大量的撒出去,用来探听消息了,尤其是风里沙说过的,有军士设卡的地方。
早起见日出,暮见栖鸟还。
一路披星赶月,仰望星空的时候,思念之情如同菟丝花一样丝丝缕缕的缠绕上来,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
不知祖母安康否?
不知母妃在江南见到了外祖父可还开心?
不知黛玉是否为伊消得人憔悴?
有牵挂的时候,纵然心坚如百炼钢,也能化为绕指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