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说好的病重呢,为啥力气还这么大啊!
这不合理!
水铮接住儿子抱在怀里,给他理了理有些凌乱的碎发,带着些怜爱和嫌弃的叹道:
“这小子,怎么都吃了一次亏了,还没长记性,真是半点防备心都没有。”
玄一闪身出来,听了这话忍不住瞥了一眼主上:您就仗着少主孝顺尽情作吧!
水铮像是背后长了眼睛一样转过头瞪着玄一:
“你这是什么眼神!你们一个个的,都给这小子抱不平,也不想想,亲爹难道就不用防备吗?毓哥当年就是——”
说道先太子,水铮一时也沉默了。
玄一心说,不至于不至于,主上您怎么用陛下那种渣爹类比,那不是埋汰自己嘛!
玄一忍不住试探这劝道:
“主上,我觉得少主的话有些道理,您假死或者装病也是个办法啊!”
水铮揉了揉太阳穴,斥道:
“玄一,你怎么也开始说傻话了,我不死,上面那位陛下会放心吗?
若不是我命不长了,陛下走之前说不定还会给我赐一壶酒!
不管我是病重还是病逝,到时候肯定是太医和锦衣军重重查验,但凡露出一丁点破绽,就是灭顶之灾。
难道我要为了一点生路,些许寿命,就拿溶儿和整个王府去赌吗?
而且人都是会变得,连我自己都不确定,再过十年二十年,我会不会年老昏庸,变得和那位一样的面目可憎,去忌惮逼迫自己的儿子。”
玄一忍不住反驳道:
“主上您英明神武,重情轻利,疼爱世子,怎么会和那位一样!”
水铮嗤笑道:
“他曾经难道不是英明神武、胸襟广阔,对毓哥难道不是捧在手心,用尽心血,结果呢?”
水铮摸了摸儿子的发顶,语气郑重的说道:
“谁也不能伤害溶儿,哪怕是我自己!”
转而又是一叹:
“可惜了,本想着最后这点时间,可以给溶儿提前加冠的。”
闭目沉吟了良久,北静王才好似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
“这几日,抓紧召集没有紧要任务的麒麟卫回来,把我吩咐的都准备好。
至于溶儿,送回暗室去,用天蚕丝的缎子把他手脚裹起来。”
玄一疑惑的抬头,裹起来,怎么裹?
水铮补充道:
“多缠几圈,胳膊腿都裹起来,让他挣不断也割不开,吃喝等等,你们找人伺候着就是了,总之,再让少主跑出来,你就去领罚吧!”
玄一无语,主上,你舍不得给自己儿子带镣铐,就来为难我们,咱这辈子都没搞过这么离谱的捆绑。
……
水溶醒过来的时候,心里疯狂的吐槽了一顿父王的不讲武德,谈不妥可以继续谈嘛,每次都突然袭击算是怎么回事啊!
看到熟悉的千工床,水溶意识到,显然,他又回到暗室里了,水溶试着活动了一下手脚,却发现居然动不了。
低头一看,水溶无语凝噎,这就过分了吧,不就是越狱了一次嘛,至于把他裹得像青菜虫一样吗?
他的手臂和小腿都被绑缚住了,两个手腕也用丝绸捆在了一起,倒是不勒,也不像麻绳一样会磨破皮肤,但是因为缠了太多圈,哪怕是水溶运足了功力也挣脱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