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回去先和家里说一声,若是几位伯父叔父责怪,便推到我身上就是,毕竟你们都是为了救我才参与的。
还有之前那事,就统一说我们见到司徒悯闹市纵马,以为他是惊了马,才去阻拦的。”
和几位小伙伴对了对口供,又送走了他们,水溶才有功夫处理这一地鸡毛。
水溶问道:
“五成兵马司和京兆尹的衙役怎么一个都没来?”
旁边的春生回到:
“那些人碰到这种贵戚王公之间的争斗,向来是能拖就拖,能躲就躲,怕是有得等呢。”
这倒是意料之中,水溶听了有些不满的撇撇嘴,又吩咐春生道:
“先去看看那妇人可还有救,再去看看其他的伤者,一会儿你和几位护卫一起将伤者送到医馆,然后等兵马司和衙役过来,盯着他们处理好之后再回府。”
又对那个拦马的护卫说道:
“我记得你叫刘伍,是出自襄宁军的勇士,你这手臂怕是杀马的时候伤着了,一会回王府去找林府医看看,药都记在我的账上。
最后点出一个护卫说道,你现在以最快的速度赶回王府,把事情经过告知父王,和父王说我立马就回。”
水溶回到王府的时候,北静王已经穿戴好了进宫的朝服,手上还拿着一根麻绳,迅速的上下打量了一番儿子,才说道:
“走,先进宫请罪,路上说。”
请罪?
水溶心道,顶着这一身伤确定是请罪不是卖惨?
我觉得父王你是要钉死司徒悯啊!
所以他和父王这是恶人先告状?
不不不,水溶立刻反驳自己,他可是见义勇为来着,他是大大的好人,所以他们这种行为应该叫好人的智慧?或者说做好事之后的自我保护!
等上了轿子,北静王才问道:
“过程我大概都听说了,你伤得可重?”
见水溶摇头,水铮轻轻的碰了碰他肩头的血印。
水溶忍不住‘嘶’了一声。
见那伤处血迹不多,水铮这才放下心来,又问道:
“嘴里的血是怎么回事?”
水溶忍不住抿嘴,像偷吃到了香油的老鼠一样窃窃的笑了笑,悄悄凑到父王耳边说道:
“正好牙掉了,我就——”
北静王放下心来,说道:
“一会儿进宫之后机灵点,见机行事!”
邻近宫门的时候,水铮用绳子把水溶捆住,双手反绑到身后,用极低的声音问道:
“紧不紧?”
“有点!”
闻言,水铮又略将绳子松了松。
不知道是皇帝现在不太忙,还是北静王府比较受重视,水铮请见之后,很快就带着水溶进了殿。
水铮朗声说道:
“罪臣带着逆子前来请罪!”
说着踢了水溶的膝弯一脚,然后自己也同样跪下请罪。
水溶被踢得猛得朝前一扑,膝盖‘咚’的一声砸在了地砖上,轻轻‘嘶’了一声,身体还向前倾了倾。
水溶心里感叹到:
还真踢啊?
亲爹演得也太投入太认真了吧!
膝盖好疼!
没想到父王也是个演技帝!
隆德帝连忙扶起水溶,轻斥道:
“这是做什么,还弄出一个绑子上殿来,溶哥儿还小,能做出什么大恶,值得你这样?”
说着又问水溶道:
“溶哥儿可摔疼了?怎么身上都是血,快传太医来看看!”
水溶心里吐槽:多谢关心,陛下你是个好人,但是一会你听了具体啥事估计就笑不出来了。
戴公公跑去吩咐人传了太医,北静王就在一边禀告道:
“陛下,这逆子顽劣,今日冲撞了义忠郡王,还连累几位世侄因为他和郡王的护卫起了冲突!臣代逆子向陛下告罪。”
隆德帝听得不明不白的,满心都是疑惑,今天也没见义忠来告状呀,于是隆德帝对水溶说道:
“溶哥儿,你来说。”
又对水铮说:
“绑着溶哥儿做什么,先来给溶哥儿解开,他们小孩子之间打打闹闹正常的很,能有什么大事,朕当年和水承他们几个,打群架打破了脑袋,父皇都没说什么。”
等绳子解开了,水溶略微活动了一下手脚,拜谢道:
“臣先谢过陛下,不敢欺瞒陛下,今日,臣和几位朋友在如意捞一起聚会宴饮,那是臣新开的火锅店,朋友们都是去捧场的。火锅陛下您也是知道的,夏日里吃别有一番滋味,陛下您有时间也可以去尝尝啊!”
隆德帝闻言点赞:
“火锅的确不错,有时间朕去试试。”
说着还悄悄对水溶眨眨眼。
水溶无语低头,这么大年纪的人就别卖萌了吧,陛下。
“大概下午未时,臣听到外面街上喧闹,一见竟然有人骑马在闹市上横冲直撞,臣想着,一定是惊了马了,所以就派护卫去将马拦下,把人给救下来。”
隆德帝点头,又有些疑惑:
“这是好事呀,你爹怎么要请罪?又是怎么扯上义忠的?”
水溶感同身受的点头,然后说道:
“坏就坏在这护卫为了拦住马,将马给杀了!”
皇帝闻言抚掌大赞:
“杀的好,伤人的疯马就该杀了,溶哥儿做的没错!”
水溶心里翻了个白眼,希望陛下你听了我接下来的话还能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