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参杂其中,更是不解。
紫苏?紫苏有解寒的效果,但是,为何在诸多解毒药材中又画蛇添足?
但此时也容不得他多想。
姜离从老大夫的手中接过碾碎的药粉,当卫陵伤口不再只流白色血液时,封住他的穴道,挑线缝住伤口,直到卫陵手臂被她缝出一条大蜈蚣才将药粉敷到他伤处。
“小……小兄弟,毒血还没有清干净,为何……”
“等清干净,他也血尽而亡。”姜离忙完了大半,舒了一口气。
她还没包扎卫陵的伤口,直接跑到水盆边洗手,把一双白嫩爪子洗干净了,这才对一旁战战兢兢的众位大夫道:“把伤口四周的血清理干净,给他包扎上。”
守在一旁的大夫才回过神,赶紧去给卫陵包扎。
姜离自顾拿起桌面上的茶水给自己倒一杯水润润嗓子,长腿一勾,勾过一把木凳,正要坐下去。
圣音唇角微掀,食指一挑,木凳往旁边侧移。
姜离刚一屈身,腿如同长了眼睛,勾住侧移的木凳,和木凳开始拉锯战。
圣音漂亮的眉头一挑,抬头就见姜离挑衅的盯着他,口齿开阖,无声对他说了两个字。
“土鳖。”
这种小儿科也跑来对付她?
骂他?
圣音五指收拢,放出的所有透明长线尽数收回。
“砰!”
齐大夫尸体失去支撑,轰然倒地。
“怎么回事?”
“齐大夫?你怎……啊!”站在齐大夫身边的一名大夫惊叫,吸引了帐篷内所有的视线。
“鬼叫什么?”卫平皱眉。
“齐……齐大夫……”那名大夫吓得牙关打颤,颤抖的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齐大夫。“他……他他……”
站在一旁的刘易也察觉到不对劲,踢了踢齐大夫。“喂!”
齐大夫被踢得翻过身,露出一张狰狞僵硬的僵白色面孔,他紧捂住胸口,痛苦与扭曲不甘凝固在死前的脸上。
“啊——!”数名大夫齐齐倒退数步。
刘易脸色一变,他蹲下身试探齐大夫的鼻息,却发现他的尸体早就冰冷了,更别谈呼吸。
“他死了。”
刘易说完,扭头盯向姜离。“是你杀了他。”
帐篷内谁都知道齐大夫和这个叫阿离的少年发生冲突,在阿离给将军治疗时齐大夫大喊大叫时,这个少年嫌烦,分明是出手对齐大夫做了什么他会突然说不出话。
原本他们以为,她不过是让齐大夫不要啰嗦,所以没人注意。
“没想到你如此心狠手辣,竟然对一名军医下毒手,你可知杀害一名军医是什么下场?”
虽然她救了将军,死罪可免,但是杀害一名军医对一支军队来说意味着间接杀害了众多将士!谁都清楚,在战场,稀少的军医对战士意味着活命的机会,此刻却因为与这位少年几句口角被杀。
姜离一眉挑起,一瞬移到齐大夫的尸体身边,伸手摸向他的颈部动脉,眉头瞬间皱成山丘。
该死的!那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