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儿疑惑道。
易敏之点头,开始大忽悠:
“我们家被抄家是因为圣上下了圣旨。是谁抄家会烧房子的?所以我怀疑是不是有人接着圣上的手来杀人灭口,我是不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事情。是我失忆了,这是谁都想不到的事情,偏生前事我记得不多,只记得了这么一件事。若是今日看不到这宝石,我还想不到,是今日一看见,恍惚间有什么画面在眼前闪过。便想着我失忆是不是和这个有关。”
“那么,我帮你查查。”贝姐儿犹豫了一下点了头,又道:“是要从哪方面着手?那天放火的人吗?”
易敏之摇摇头:
“那天防火之事官府定是已经查了,他们既然胆敢放火便是有恃无恐了,还是从宝石上面查吧。这京畿地界上头哪家的宝石有如此好的成色定是不难查的。”
贝姐儿点头,暗暗记下,又问:
“这宝石既然是孺人送来的。让端王府的人去查不是更便宜么?”
易敏之睃了她一眼,道:
“我指使的动人家么?”
聂深是易敏之徒弟这事儿知道的也就端王府的一些人,外头的却是无人知晓。
贝姐儿一想,也是,就算易敏之在端王府呆了一些日子,到底没有什么根基,她又能指使得了端王府的谁?这么一想,她便点了头。
说话间马车停了下来,贝姐儿蹙眉道:
“怎么了?”
她们静安王府的马车出去向来是一路通行的,即便跟别人家的车马遇到也是她们家的先行。别人让路的,今儿个怎么停下了?
外面跟着的婆子答道:
“七爷在外头。”
贝姐儿的眉头便皱的更深了些,不等她说话,车窗外便有人笑道:
“侄女要出城?正好七叔也要去善堂,我们一路吧。”
贝姐儿开口要反驳,不想身子一晃,马车便粼粼的行了起来,车帘摇晃。一个鹰钩鼻子映入易敏之的眼帘,她轻轻“咦”了一声。
“怎么了?”
贝姐儿忙问道。
易敏之摇头:“没事。”
她想了想,又小心翼翼的掀起窗帘一角往外偷瞄,冷不防对上一对冰冷的眸子,她心下一跳,再看去那双眼却温和起来。见易敏之看过去,他大马过来,弯弯的鹰钩鼻子让他的笑容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易敏之忙放下了帘子。
觉她的异样。贝姐儿也掀了窗帘往外看,见是七叔程辉礼看过来。心中便恼怒起来,她侧了身子挡住程辉礼的视线。笑道:
“七叔不是说今日事忙吗?怎的有空过来?”
哼!都没问她的意见就擅自让人赶车跟着他了,当她是透明的吗?那些下人也该好好管教了,什么人的话都听!
程辉礼挥了挥鞭子,笑道:
“七叔这不是不放心你吗?这善堂人多杂乱的,万一出了事儿怎么好?”
贝姐儿冷笑一声,道:
“多谢七叔费心了,不过今日有宫里的侍卫看守,怎会出什么乱子?倒是耽误了七叔的正事就是侄女的罪过了,七叔还是快快去忙吧。”
“哈哈,”程辉礼笑了笑,道:“七叔能有什么正事儿,不过打马遛狗而已,既然侄女不要七叔跟着,七叔就不跟着了,只是今日还是小心为好。”
程辉礼说完一挥鞭子纵马远去。
贝姐儿看着他的背影“呸”了一声,回过头来对上易敏之的目光,有些不好意思的笑道:
“让你见笑了。”
“你跟他……”
易敏之迟疑道。心中却是有些打鼓的,程辉礼的声音似是有些耳熟,那鹰钩鼻子更是眼熟的紧。只是二皇子也是鹰钩鼻子,她自己本身就有些脸盲症,不是常接触的人一般都认不大清,也说不得是记串了?
贝姐儿也不掩饰对程辉礼的讨厌:
“七叔是王妃所出,一向与我们不亲善,谁知道他今天安得什么心思。”
易敏之挑挑眉,想起了什么:
“好像,你曾祖父很喜欢他?”
“是啊。”提到这个贝姐儿就有些生气:“成天油嘴滑舌的,也不好好念书,没个做叔叔的样子,偏生就这样讨了曾祖父的欢喜。”
易敏之心中一动,试探道:
“就算是喜欢,也不会越过你们这些嫡出的曾孙女,曾孙子吧?”
“哪儿呢,信任了。”
贝姐儿咕努了一句,随即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闭嘴不再言语。
易敏之却是捕捉到一些信息,说不得这静安王府内部已经四分五裂了呢?
静安王府百年世家不能没有一些自己的私人势力,或许,那些势力掌握在程辉礼手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