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冲了三盆水太医才姗姗来迟,外面的秀女们在教养姑姑们的驱散下已经用膳训练去了。
易敏之左右看了一眼,这边一片狼藉,也没有供遮挡的东西,三皇子道:
“不用那么麻烦了,事急从权,让太医进来吧。”
“好。”
易敏之点了头,小月方才出去叫太医。
林氏带着几个孩子等在中堂见太医进来便往旁边让了让,清姐儿似乎知道闯祸了,很安静的趴在林氏怀里睁着大眼睛看着屋子里忙碌收拾的宫女。
聂清婉却没有那么好的耐性,等了一会儿就开始来回晃悠,看到西暖阁里面的挂着的几幅画,兴冲冲的跑了过去,那副《西域图》上饱含异域风情的人们让她觉得很是新奇,惜她个子矮,看不全,这边又没有凳子,宫女们都忙,聂清婉嘿嘿一笑,蹦蹦跳跳的伸手开始去够那幅图。
“不能碰!”
打扫的宫女看到聂清婉的上蹿下跳的去摘《西域图》吓得魂儿都出来了,赶紧出声去阻止,惜已经来不及了,聂清婉的手已经抓住了《西域图》左边的卷轴在宫女音落的时候,只听“刺啦”一声,《西域图》落了下来,聂清婉脚步不稳摔倒在地整幅图盖在了她的身上。
“啊!”
宫女们纷纷惊叫了起来,更有几个胆子小的已经捂住了嘴巴,若不是宫里不能流泪,这会儿怕是早就哭声一片了。
易敏之探头看过来,柳绿已经跑过去扶起了聂清婉,她手上仍旧依依不舍的捏着半幅画。
“那。那是阎立本的画!”
小月低呼。
“啊?”
易敏之赶紧跑了过了去,抢过聂清婉手里的画。
“给我!那是我的!”
画被抢,聂清婉急了扑过去就想要过来。易敏之忙抬高了手展开手里的画看底下的题跋,有阎立本的提名,有几朝皇帝留下的鉴赏印章。
“聂清婉!”
易敏之咬牙切齿的呵斥一声。
聂清婉低着头翻眼撇了易敏之一眼,瞧瞧往后退一步又一步。
“你站住!”
易敏之上前去堵住聂清婉的路,低头看着她:
“你知不知道错了?!”
聂清婉懦懦低声道:
“我没错……”
她不知认错的样子让易敏之抓狂,跳着脚转了好几圈,咬牙切齿挥舞着双手嚷嚷道:
“聂祁宏死去哪里了?!”
此话一出,不光聂清婉。周围的宫女,还有另一边的三皇子也都怔愣的看了过来,太医的手更是哆嗦了一下,药粉险些全都撒到盆里去。
“父王,父王!”
听到聂祁宏的名字,清姐儿拍着手叫了起来。
三皇子看看满屋子目瞪口呆的宫女们,道:
“行了,都各自忙去吧。易姑娘,这画我来处理,你带着几位姑娘去安置。对了,你们住在哪里?”
最后一句是问的林氏。聂清颜聂清婉几个都是孩子,住的地方应该先吩咐过了林氏,果然林氏点了头。道:
“就在长欣宫对面的长柏宫。”
长欣宫对面?
三皇子看看聂清颜,又看看聂清婉,再看看清姐儿,最后看看这满屋子的狼藉。无奈的摇摇头抱着球球出去了,他誓。在这几个孩子走以前再也不踏入长欣宫以及长柏宫的地界了,不对。还是呆在自己的宫里安全。恩!就这么决定了!
是夜。
聂祁宏在长欣宫外等了半个时辰都没有等到易敏之出来,他怕易敏之有事,便翻墙过去找她。
怕吵到隔壁的人,聂祁宏没有敲门,只推了推门,觉门闩上了,双手内力一吐,门无声无息的推开,他返身闩上门,窗外淡淡的月光洒进来照着床上熟睡的人儿,他静悄悄的走过去,现易敏之唇角含笑似是做了个好梦,本想叫醒她的心思突然就淡了下来,他在床边坐下,静静看着她的睡容。
这几天她累坏了吧?白天要照看这些秀女晚上还要出去干活。
“恩……”
易敏之蹙了下眉头,脑袋在枕头上蹭了蹭侧身变成了趴着睡,满头秀散落在脸上,似是有些痒,易敏之蹙着眉头又晃了晃头,没想到越晃,头散落下来的越多,她索性伸出一只手来撩了一把头。
白嫩的手臂随即垂落在床侧,薄被被她翻到了一边露出雪白的美背,弧线优美的脖颈上没有抹胸带子的痕迹。
她没穿衣服!
这个意识让聂祁宏喉头一紧鼻中流下温热的液体,他伸手一抹,满手的腥红让他倏地站了起来,转身往外跑去。
门打开又关上,熟睡中的易敏之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来,翻个身藕臂一伸,将被子撩到了腰腹之间,一抹大红的抹胸包裹着少女鼓起的胸脯,露出动人的曲线。
这一睡,她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来,问清楚了时辰,她不由有些奇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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