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进行着,那边以静安王府,静肃王府,静恭王府,静忠王府为首,端王府为辅的善堂也如火如荼的开始筹建了,桐雪一天到晚忙的脚不沾地,即便她不想着端王府在这件事上沾染太多,只不过这样以博取名声的事情她有怎么肯甘落后,一方面以王府忙为由推掉了善堂筹建管事之职,一方面在京城各个富商之间奔波筹集善款,物资。
就连京城里最大的一家赌坊,盛世赌坊也捐出了五千两银子来,这能不说桐雪手腕之高。
这日,朝廷的赈灾款项已经拨了下来,很多灾民们领了银钱和衣物准备在朝廷的组织下开始陆续返乡,也有人不愿走的,由朝廷分一定的银钱供他们在京畿各地的生活,也有地方人口稀少的,索性就给灾民们划了土地,助他们盖房安家。
若是放在往常,各地官员在查证灾后损失之时少不得拖延时间,就等着多饿死一些人,届时往上报灾民人数的时候,这些死了的自然还活在那些记录之上,这样当地官员不仅以多拿到一些赈灾款项,也以将一些房屋土地纳入自己的囊中。然后户部再扯皮一段时间,少不得也得一个来月以后才以下放赈灾款。
是如今,太子选妃在即,各地官员举荐的美人不在少数,全部都卯足了劲儿冲着太子妃的位置而来,谁又愿意在这些事情上扯皮?是以不过十来天的功夫,这统计各地灾民,受灾地方损失到拨款就一应到位了。
京城这边各家粥棚早在赈灾预案下来的那一天就撤了,唯有端王府,静安王府等几家的粥棚一直搭到了灾民们集体返乡那一日。
易敏之算是松了一口气,这些日子东躲西藏的真是不得安生,后来还是静安王妃出面说让她帮忙做一件衣服各府才算消停了。善堂那边因着是雇佣的灾民搭建,也是给灾民们准备的住所,是以灾民们很是用心,不过几天已然初具规模,向来不用月余就以住人了。届时善堂将会收留京城各县镇的弃婴,流民,孤寡老人以及乞丐,善堂更是专门买了几处产业,争取自产自销不用时常靠各家接济。
这个很像是现代的慈善机构,易敏之不由的有些多想了。
今日是施粥最后一日,灾民们在午后便要启程返乡了,没有各家的千金骚扰,易敏之总算不用窝在棚子里了,虽然棚子里放了冰,稍微凉爽了一些,是到底比不上外头敞亮。
因着是最后一日施粥,易敏之便亲力亲为的为灾民们盛饭,贝姐儿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戴了帷帽跟着出来了,琳姐儿一看不干了,也戴着帷帽出来了。娴姐儿更是要跟着,唯有月姐儿找了个借口回家去了。
聂祁宏一路策马狂奔,原本要早些日子就以进京的,是在半路上又接到一个消息转身又去了西南。再次回京,已然是数日之后了。连日的奔波让他异常疲累,同时因着忙碌他也没听闻鲁地蝗灾之事。
原本听到易大人所述之事便一腔热血只想着将那个人碎尸万段的他,在半路转折之后,他平静了许多,易大人为何惨遭流放家破人亡?还不是因着那件事?若是他一时冲动,布局不够周密,怕是会直接和皇帝决裂。
拿定主意之后聂祁宏便打算按兵不动,如今最重要的两个知情人都捏在他的手里,那边得知这两个人失踪之后怕是要有一番动作,届时顺藤摸瓜岂不便易?更何况做多错多,到时候把柄都拿捏住了,任他权大势大也难以逃脱罪责。
一连几日吃睡都在马背之上,聂祁宏的双眼因着睡眠不足早已通红一片,是在看到城门前那个人的时候,他隐忍多日的怒火蹭的爆了出来:
“易敏之!你在这里做什么!”
易敏之盛饭的勺子顿住了,愣愣的看着疾驰而来双目赤红的男子:
“我……”
一句话还没说完,易敏之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反应过来时,她竟然爬在了马背之上,马鞍咯的她肚子生疼,她也恼了:
“聂祁宏!你个混球!放我下去!”
景张大了嘴巴看着爬在马背上的女人,太猛了!
贝姐儿等人已经恨不得找个地缝钻下去了,早就知道这个易敏之如今和以前不大一样了,是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也只觉得性子比以前跳脱了一些,别的也看不出什么来,今天这样简直是丢尽了女人的脸啊!
“你说什么?”
森寒的杀气从易敏之身侧爆开来,她忙闭了嘴转头看向上面捂住了嘴弯了双眼讨好的说:
“奴婢没说什么,没说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