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妆回自己娘家待嫁去了。如今走了已有七八天了,算算也该到了。
兰姐儿嫁的急。文姐儿嫁的更急,从说亲到成亲的日子也不过一个月的时间。如今还有半个月就要出嫁了,虽是忙着绣嫁妆。到底静忠王府家大业大的,人也多,这文姐儿又不耐烦做绣活,是以除了必要的东西绣上两针意思意思外之后便也闲着了。
因着文姐儿惹出的祸端,静忠王禁了文姐儿的足,文姐儿这一禁足便是半个多月,今日听闻母亲要来静肃王府,死磨活磨的跟了过来,静忠王妃是个溺爱女儿的,耐不过央磨就带了过来,虽说待嫁的女儿出去串门子传出去不大好听,是去的也不是别家,又是为着赈灾行善,静忠王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允了。
静恭王妃带了庶女月姐儿过来,静恭王子嗣艰难,多年只王妃生育了一个嫡子出来,静恭王也纳了不少的妾侍,是一个两个的都没有身孕,他和王妃的夫妻情分本就一般,又听从了妾侍的挑唆,以为是王妃私下给妾侍们喝了无子汤致使府里子嗣艰难,那静恭王妃也是个刚强的,索性叫了太医院擅长妇科的大夫给府里所有人诊脉,纵使她静恭王妃手眼通天也收买不了太医,太医诊脉结果便是静恭王身边的女子全都无碍,看来子嗣艰难是出在了静恭王身上,静恭王面子上下不来,还是王妃懂得进退,好在他们已然有了嫡子,下面再有没有子嗣也不是那么重要了,是以便打了一些不怎么老实的妾侍。
没想到这边刚打完,便有王妃一个通房查出来有孕,静恭王喜不自禁,自是好生照应着,那通房也立刻抬了姨娘,数月后诞下一个女儿,小名月姐儿,虽是女儿,也让王妃和王爷捧到了手心里去疼。
今日要来的人多,琳姐儿早着人收拾了正院的西厢房供一起过来的各家千金休息说话,她自己的院子本也以让人去的,只不过琳姐儿生性有些怪癖,不是她看上的人便进不了她的院子,是以她便在西厢房款待闺中密友。
这边正跟着贝姐儿和易敏之聊得正开心,便听人说静恭王妃来了,琳姐儿便出去相迎,片刻后领了文姐儿,月姐儿过来,几人见了礼,易敏之本坐在罗汉床边的绣墩上头,这见过了礼,分开落座,却是没了她的位置。
琳姐儿和贝姐儿都是嫡女,琳姐儿又是主人家,自是坐了罗汉床,文姐儿是个心气儿高的,自然不肯坐在下面,琳姐儿自打上次在静安王府出来便和文姐儿生了嫌隙,自己搭了大迎枕拉了月姐儿坐在自己身边,这边自是没有了别的位置。贝姐儿本要拉着易敏之坐在自己身边,谁成想文姐儿一屁股扭过去就插在了贝姐儿和那炕桌中间,一时间这小小的罗汉床被挤得没了一丝缝隙。
现在本事夏季,天气炎热,饶是这屋子里摆下了四五个冰盆,也热的人直流汗。文姐儿坐在那里挤得不得了,她擦了一把汗道:
“琳姐儿,咱们去你的花房吧,这天气也就你的花房里凉快一些。”
琳姐儿不搭理她,只自顾自的跟着月姐儿说话,气的文姐儿拿着檀香折扇呼呼的扇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