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皓就在龙军将身边,万料不到他会在自己眼前倒下去,急忙一边护住他,一边检查他的伤势。
“求求你救我师父,求求你!”优布恳切的哭求,令尉迟皓大感疑惑。
他原本以为凤迦柔真的被绑赴刑场,所以提早一步赶来救她,可是当她回眸与自己对望时,不仅惊喜的眼神一闪而逝,甚至还露出满脸困惑的表情,好像完全不认得自己,他看得出来她不是装的,脑子一转,便猜想她可能只是刚好长得像凤迦柔的替死鬼而已。
但是龙军将的出现,却又令他陷入迷惘,因为仅是一瞬间,龙军将对她的爱护之情却是表露无遗,如果她不是凤迦柔,龙军将怎会如此保护她?
她还不断喊着师父,令人心疼的泪水滚滚而下,如果她不是凤迦柔,为何会对龙军将的伤势如此心急?
可她偏偏为什么不认得自己?
尉迟皓忍着郁闷困惑,察看龙军将的左手掌已是乌黑一片,他赶紧掏出匕首,在漆黑的掌心中央画上十字,一旁的优布看得心惊,连忙斥道:“你干什么!别伤我师父!”
尉迟皓瞧了她一眼,也不回话,直接将嘴凑到龙军将的掌上伤口,把毒血吸出来吐到地面,优布这才知道他是在救人,抽抽噎噎问:“他能好起来吗?”
“应该还有救。”
尉迟皓尽力清除毒血,段附克带着甘明赶来察看究竟,他便放心交由专业的去处理,段氏兄弟这时也到了刑台上,看到优布同样误以为是凤迦柔,正想扶她起来,尉迟皓立即喊了一声:“慢着!”
“怎么了吗?”段云智瞥了他一眼,暗笑他怎如此小心眼?在这节骨眼上还不让人碰他的公主。
谁知尉迟皓一过来,竟拿匕首往优布的后领划下去,他的举动大出众人意料,连段氏兄弟都没想到他敢对凤迦柔下手,来不及阻止他无礼的行为,只惊得瞠目结舌。
“你疯了吗?”段云勇一把将他推开,看到优布的囚衣开了大约三四寸的口子,裂缝下却不仅有雪白的中衣,中间还隔了一件乌黑的针甲,段云勇这才醒悟过来,看看尉迟皓,再瞧瞧针甲,最后目光移向甘明问:“这件针甲有毒吧?”
“看样子应该是有毒,咳……可是,我不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种,我先用我知道的解药试试看。”
每次听到甘明的回答,都让人更加提心吊胆,段云勇实在后悔多此一问。
“大家都先别碰她,让她自己起来,龙军将就是被她衣下暗藏的毒针刺中,才会晕过去。”
尉迟皓好心提醒众人,大家不约而同向后退了一步,与优布保持距离。
她得知自己身上套的怪衣甲,原来是害人的毒物,而且还害了自己最爱的人,就越发悔恨懊恼,竟在众人面前嚎啕大哭起来:“师父对不起!都是我不好,你不应该来救我的,我……我……你死了,我该怎么办?呜……”
“别哭,难听死了!”龙军将突然说话,清润的嗓音虽然不大声,却回荡在刑台四周,把甘明吓了一跳,差点失手摔破水葫芦。
甘明本来就是要叫醒龙军将给他喂药的,现在刚好给他服下药散,优布见师父清醒,急忙叫旁边的人帮她斩开枷锁,不顾大庭广众的场合,就在刑台上脱掉囚衣和针甲,钻到龙军将身边,想要拥抱他寻求安慰。
“花儿,不得放肆。”
龙军将面无表情说道,甚至没有转头看她一眼,她怔了怔,知道他还是将自己当成凤迦柔的替身,可是她不再闹脾气了,光听他叫自己花儿就觉得舒服,现在不管他要自己做什么,只要能让他高兴,她都愿意去做。
“师父对不起,我……”
“别说了,妳平安就好。”龙军将打断她的话,语调甚是冰冷。
她咬了咬下唇,还是不放心,弱弱问道:“你在生我的气吗?我下次不敢了。”
龙军将扬起俊唇淡笑反问:“妳是公主,我怎么敢生妳的气?你来扶我一把。”他朝尉迟皓招招手,优布也想搀扶他,却被他巧妙避开了。
与凤迦柔熟悉的段氏兄弟,看到他们师徒间的互动,大感奇怪,虽然说不上暧//昧,但是她的眼里好像只有龙军将,完全无视自己兄弟俩,还有她最爱的尉迟皓,实在令人不解。
不过段云勇还是脱下外衣,披上她的肩头,她茫然看了他一眼,刚在想这些人对自己好,肯定是误会了,龙军将就命令她将外衣穿好,要带她去见父诏。
“父诏?”优布的樱唇抿了一下,忽然有种强烈的忐忑直达心间,她十几年来都是被人践踏的奴隶,连亲生父母是谁都不知道,现在突然要认个有权有势的人当爹,到底会有什么结果?
她战战兢兢跟在龙军将后面,朝阁罗凤的车辇前进,这时真正的凤迦柔已穿着副诏的装束,站在父亲身边。
原来之前龙军将说要找人帮忙,便是带她前往副诏府,那里虽然有硕罗望的人守着,可是他们去掉易容,与府里的侍卫里应外和,杀光硕罗望留下的人,本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凤迦柔动了气力,居然又昏厥过去,龙军将救醒她之后,才急忙赶来救优布,要不是尉迟皓先到,这个无辜的女孩,恐怕真的会成为替死鬼。
凤迦柔在侍卫的护卫下来到刑场时,阁罗凤的人马已控制住情势,她喜见父亲平安,却不知道龙军将中毒,直到看见尉迟皓扶着他缓缓走来,她...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