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年一月,气候刚由寒凉稍微回暖,李承铎就押送头一批财宝到达太和城,这几个月,他和兄长忙着将宝藏从大唐境内偷运到龙和城,着实费了一番功夫,阁罗凤特别设宴招待他。
得了宝藏,算是意外之财,阁罗凤并不想声张,所以没有宴请其他大臣,不过却找来两个女儿分坐左右。
李承铎发现凤迦异没有出席,觉得很奇怪,忍不住问凤迦柔:“迦异哥呢?”
“他最近人不舒服,在府里休息。”凤迦柔早猜到他会问起,便将预想好的话说了。
李承铎却联想到父亲跟自己提起的诅咒,很想亲自瞧瞧他到底病到什么程度?
“我等一下跟妳去看看迦异哥吧!”
“不用了。”凤迦柔当然不会自找麻烦,立刻回绝他:“我哥得的是伤寒,怕你去看他会被传染了。”
“是啊,没必要现在去看他,你要看,等他改天好了再去吧!”阁罗凤在一旁帮腔,李承铎想想也是,便不再要求。
宴会之后,李承铎邀凤迦柔跟自己回军将府,她正想拒绝,他就不顾四周目光,硬是熊抱她,她原本要挣脱,却瞥见父亲瞪视过来的眼神,朝她严肃摇头,似是警告她不准抵抗。
她犹豫了一下,就听李承铎用感性的嗓音问:“整个冬天我都在想妳,妳呢?妳有没有想我?”
“我……嗯……”凤迦柔回答得很勉强,李承铎以为她是在众人面前害羞,不好意思回答,因此表现得更加殷勤:“既然妳也想我,一定有很多话要跟我说,那我们就回府聊聊。”
李承铎将她抱起来走向马车,恩爱的程度简直亮瞎旁人,大家都用艳羡的眼神目送这对小两口,凤迦柔却很怕他对自己不规矩,急忙喊道:“我不想跟你回府。”
“怎么了?”他俊眸里充满疑惑,看来有些无辜:“妳知道吗?我近来为了妳,都快害相思病了,原本大伙还觉得天冷,不想冒着风寒动身西行,是我想早点看到妳,催他们启程,妳都不知道他们沿路在背后说我坏话!”
“说什么坏话?”
“说我空有大军将的头衔,实际却是大公主的奴隶。不过我听到这话,并不觉得生气,因为我确实是妳的奴隶,我的一切都是属于妳的。”
他尽力表现出卑微深情的模样,果然令凤迦柔怦然心动。
她突然觉得自己和尉迟皓的爱,虽然得不到父亲认可,但也不能疏离不知情的未婚夫,看他对自己如此痴迷,她登时心软了,改口说:“我们到逢春园赏花吧!”
两个别有心思的人聚在一起,一个是爱上别人,却要极力迎合未婚夫,一个是嫌恶未婚妻的容貌,却要卖力奉承,好让自己能够飞黄腾达。
两人唯一不同的地方,是凤迦柔为了将来,还想说服自己爱上他,而李承铎却是表面功夫做到家,心里却半点爱意都没有。
两个人都虚假,两个人都辛苦,两个人都想维持看似最佳的联姻关系。
他们依然牵着手有说有笑,在大部分的花都还没开的逢春园闲逛。
临别时,李承铎还想献上深情一吻,却被她拒绝了。
“怎么了?”
“我最近去看望哥哥,回来有些咳嗽,我们还是先别亲热吧!”
她想起与尉迟皓的深吻,不想让李承铎碰她的唇,他虽然看得出她是有意推托,不过想起那块烂疮,倒也没什么兴趣了。
接下来...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