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焦虑地命令两人,他们互看一眼,仍然十分犹豫。
“我没有做坏事,但是姑娘既然不让我走,我可以先跟你们到马车那里,等你们家姑娘上岸,我再亲自跟她解释误会,这样总行了吧?”
尉迟皓说得坦荡,两名家仆也没理由拒绝,正要带他去马车那里,女子却激他:“你这个无赖,欺负我们姑娘是女孩,不能对你怎么样,你要是真的问心无愧,就跟我们回家见主子,当着我们老爷的面说明白。”
尉迟皓虽然不想把事情闹大,但也明了跟这个女的是有理说不清,所以只淡淡回了一句:“随妳便。”就与两名家仆走到马车旁边。
过了良久,太阳都快下山了,才见女子牵着一名如花似玉的妙龄少女走来。
少女到了尉迟皓面前,水波流转的美眸对上他的眼睛便急忙避开,向女子询问:“他愿意跟我们回去见爹吗?”
“他就算不愿意,也要架着他走!请老爷给妳讨个公道。”
少女灵动的水眸又瞥了尉迟皓一眼,见他低头没有辩解,她也不好意思上前与他交谈,就向其中一名家仆说:“大庆,你请他跟着。”
尉迟皓不须家仆多说,就自动跟在马车后面,因为事情关系到自己名誉,他如果不随他们回家说清楚,放任那名女子在他们老爷面前嚼舌根,还不知会将他说得多难听。
他们走了不到半个时辰,马车在一座外观古朴的宅院前停下,女子扶着少女下车进门,还不忘回头对家仆喊道:“大庆,把那个人带进来,别让他跑了!”
几个人进了屋内,一名身着蓝袍的中年男子,正在跟一个七八岁的男童玩耍,他抬头见到少女就笑道:“韵儿,妳回来啦!”
“姊姊!”男童蹦来一把圈住少女纤腰,小脸贴在她洁白的衣上磨蹭,少女抚着他的脑袋没有作声,倒是中年男子忍不住说他:“都几岁的人了?还那么黏你姊姊,等一下哥哥见到又会笑话你。”
“我才不怕大哥笑话呢!”男童噘着嘴回道,又把脸贴得更紧。
女子趁男人歇下喝茶,赶紧上前发话:“老爷,有个坏人在韵姑娘沐浴时跑来偷看!”
“有这种事?”男人放下茶杯,脸色突然变得严肃,眼睛同时瞄到站在后面的尉迟皓,立即指着他问:“是那个人吗?”
“正是!我硬教人把他带回来,交给您处罚。”女子说话时又瞪了尉迟皓一眼,男人则是用手指比比自己面前,对他说:“你过来。”
“你叫什么名字?”男人凌厉的目光,直在他身上来回打量。
尉迟皓从进屋就听男人一直讲汉语,直到询问自己才说南诏话,他心想男子应该也是汉人,所以直接用汉语回答:“我叫尉迟皓。”
男人登时露出十分惊讶的表情,薄唇略微张开又闭上,好像一时脑子转不过来,不晓得该欢迎这位昨日未到的贵客,还是该当众斥责他无耻的行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