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声说:“我会好好答谢你的。”
一句话像咒语一样,回荡在李承铎耳里,竟然使这个早已过尽千帆,阅历无数女人的假纯情男,怦然心动。
他纵然不知“答谢”指的是什么,但从难搞的女人嘴里说出来,就是如此令人期待!
望着她带人走远的背影,久久才回过神来,然后猛地像是想起某事,赶紧把李古音叫来身边,附耳吩咐:“你快叫那些人别去后山,也不准设陷阱,谁要是敢伤到柔柔,我教他不得好死。”
李古音连连点头,就被他踹了一脚,喊道:“别点了,快去!”
瞧着心腹连滚带爬地跑远,李承铎才觉得这次计划不太妙,不过他却在心里嘀咕:“柔柔,妳要是受伤别怪我啊!这可是妳自己坚持要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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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我们把人带来了。”
“怎么只有一个,另一个呢?”
“我们要动手前,另一个先跑了,我们来不及追,就只带来一个。”
“真是饭桶,我看你们也吃一天饭,另一天不吃好了,省些食物。”
狼蛛一直感到耳边有人在说话,音调听起来似曾相似,好像梦里常出现的那首歌,她也不知在哪里听过这种方言,只觉得很熟悉,却完全不懂意思。
她以为自己又在做梦,可是两三个人的声音不断,甚至越来越大声,她才明白自己已经清醒了,只是眼睛被蒙住,所以眼前一面漆黑。
她还感觉嘴里塞了东西,手脚被捆,完全动弹不得,被打过的头也在隐隐作疼。
“这里是什么地方?贼窝吗?我要是能听懂他们在说什么就好了,不知大哥后来怎么了?希望他别一起被抓来才好。”
她才在心里想到尉迟皓,就发觉有人来扯开自己的衣襟,似乎要脱她的衣服,她吓得连连摆动身体,想甩开拉扯衣服的手,不料对方立刻向同伴嚷道:
“这臭小子清醒啦!要再将他打昏吗?”
“再给他一拳。”
狼蛛的小脑袋再度受到重击,可是她只晕了晕,并未昏过去,她不敢再乱动,对方以为她昏厥了,将她手脚绳索解开,脱下外衣,再重新捆绑她。
“干嘛那么斯文?直接扯下来不就好了?”
“这衣服看起来挺新的,我穿起来刚好。”那人将狼蛛的衣服套上身,袖子过长,但他却舍不得脱下,硬要占了这套衣服。
狼蛛发现那些人只是脱下自己衣物,并未动手动脚,不由得暗暗庆幸好险有缠胸,加上还有一层中衣遮着,对方大概以为她是男的,所以没兴趣。
不过她才高兴一会,这群人的大哥又发话:“这个人反正要死了,你们搜搜看他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等会午时一到,要把他带上山,到时起雾就算没被乱刀砍死,也会被我们设的竹箭陷阱射死,值钱的东西留在他身上没用。”
几个小弟听他这么说,同时瞥了一眼最先占到衣服的家伙,在他们生活圈里的规则就是先抢先赢,所以根本不须多想,几双手全往狼蛛身上摸来。
她完全不知道这些人想干嘛!但是恐惧和羞辱感已充满内心,她的泪水止不住夺眶而出,沾湿了蒙在她眼睛上的布条。
“如果大哥在,他们就不敢欺负我了。”她想起尉迟皓抱着自己奔逃的那晚,不禁悲从中来,嘴里再也忍不住发出哀鸣。
没想到这时竟从不远处传来清朗的男子声,虽然她听不太懂,不过在她身上摸索的手全离开了。
“天要下雨了,你们这群死蛤蟆还不快滚回蟾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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