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八百的态度,目不斜视地望着前方,没看自己,倒觉得有些好笑,故意将手上的梳子朝他身上丢去,谁知被他凭空一接,就将它收进怀里。
“你……还来!”她刚才只是好玩,想试探他的眼睛会不会转望过来,结果这下真没梳子,不禁在心里暗骂自己耍蠢,急着要他还回梳子。
结果就听他嘿嘿奸笑两声,说:“黑心仆人得到了赏赐,怎么可能再还给主子?”
“你……”
见他起身往门口走去,她急忙大喊:“站住!”
“妳一会叫我出去,一会叫我站住,到底想怎样?”
尉迟皓始终没有回头瞧她一眼,但是听见她着急的叫声,就引得他扬起唇角,快要大笑出来。
“把我的梳子还来,你再出去!”
“就说我是黑心仆人……”
“快还来!”凤迦柔闪身到他面前,大有不交出梳子,就不让他出门的势态。
瞧她鼓着腮帮子,一副气呼呼的模样,实在可爱,他原本想叫她给自己梳完头,再将梳子还她,可是话到口边又讲不出来,毕竟有些事还是勉强不得,万一让她对自己反感,岂不是弄巧成拙?
“还妳吧!还是黑心主子厉害,敢把赏赐硬要回去。”
尉迟皓一边将梳子掏出来交到她手上,嘴里一边发出啧啧声响,逗得凤迦柔乐道:“你知道厉害就好,别想从我这里占便宜!”
“一点便宜都不给占,妳不是黑心,是小气!”
“我就是小气又黑心,怎样?”凤迦柔拿到梳子,开心地朝他扮个鬼脸,就回到妆案前继续打理自己。
尉迟皓瞧她难得毫无拘束地表露自我,完全把他当成自家人,心底不禁产生一丝甜蜜,回头瞧她面颊飞红,却专心望着镜子,他也不好意思再留下来,只笑着摇摇头离去。
他才刚走到自己的房门口,就见狼蛛背个包袱,从庭院另一头的房间出来,他急忙叫住她,没想到她抬眼望见是他,就三步并作两步跑来他跟前,一把抱住他问:
“你刚才去哪里了?我到处找不到你,听柔柔的哥哥说你回公主府了,害我一下子心里没了底,想说我们不是好朋友吗?怎么你要走也不说一声?还是你没把我当成朋友?”
狼蛛本来就是个豪迈的女孩子,搂着他,像哥儿们一样说话,但是字字句句听来却包含着莫名的情愫。
尉迟皓第一次被大姑娘这样主动紧搂,双颊不禁微微涨红。
他之前搂过凤迦柔,却不敢如此紧贴,此刻胸前柔软的接触,直让他无法消受,他赶紧扶住她双肩,将她推离两步才说:
“我的确是回公主府去,但是在路上遇到公主,她叫我还是先回来养伤。”
“所以你真的没把我当成朋友?”狼蛛乌溜溜的眼里,慢慢泛起水雾,她问话的声音听来也有些可怜。
尉迟皓瞧她好像快要哭了,实在有点不忍心,但是该说的话还是得早点说清楚:
“这还用问吗?妳是我主子的好姊妹,也算我的主子了,我怎么可能把妳当成朋友?”
“原来你是这么想啊?”狼蛛阴郁的脸突然转晴,展现极为灿烂的笑容,拍拍他的肩说:“你放心吧!我交友从来不论地位,而且……”
她说到这里,黝黑的脸上竟泛起明显的红晕,顿了一顿,才又接下去道:
“你那天抱着我逃命,已跟我有肌肤之亲,我们的关系,其实比柔柔还亲呢!”
“肌肤之亲?什么跟什么啊?”尉迟皓差点叫出来,要是她裸着臂膀,被他抱着逃命,都算肌肤之亲,那他与凤迦柔不是早就到了鸳鸯合体的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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