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力量拉向后头,避开了这一拳。
“柔姊姊!”待她回过神来,凤迦柔已持着碧月刀与使拳的人相斗,一人拳风淋漓,一人刀锋凌厉,两人对战,旁人毫无插手余地。
使钩的人还想趁隙勾向碧月刀,就被段氏兄弟两柄长剑逼得左支右绌。
赵善美打起精神,用左手拿剑朝使钩的人刺去,三人对付一个,很快就伤了他的手臂,将左手的钩打落到地上。
眼看这样下去势必能将三人逮住,没想到忽然从副诏的卧房里,传出滴溜溜的哨声,凤迦柔与尉迟皓对望一眼,心中同时闪过不好的念头,与他们对战的两人似是收到命令,趁他们犹疑之际,拳掌同时攻向赵善美他们三人,企图帮被围的人解困。
“别让他们逃了!”凤迦柔回过神,急忙又向使拳的人砍去,她此时虽然暗猜对方是为劫图而来,却已无暇去管房里的事情,因为只要能捉住眼前三人,就可以逼问他们来闯副诏府的目的,说不定也能查出嫂妃的下落。
使拳的人此时急于抽身,因为他知道东西已得手,再战斗下去,对己方没好处,所以他突然两手往袖口一抓,朝面前射出两把龙鳞镖。
凤迦柔首当其冲,她立马舞个刀花,将射向自己的利薄镖片尽数荡开,只阻了这么一下,使拳的人就往段云勇身后袭去,在他闪身避让时,拉住使钩的人要逃,却被尉迟皓拦截,使拳的人眼看凤迦柔的刀子又往自己肩上砍来,当下不是放手逃命,就是跟着一起被抓。
抬眼望去,使掌的人早已脚底抹油逃了,他眼看大势已去,只得放手朝凤迦柔佯攻两拳,待她挥刀反击,他连忙闪过她身边,往屋瓦上纵去,转眼逃得不见踪影。
凤迦柔“刷”地一刀砍伤使钩的人右腕,那人兵刃落地,还想出掌反击,就被段氏兄弟拽住双手,旁边的家仆赶忙拿来绳索,将他两手反绑在后面,为了怕他挣脱,又结结实实把他捆了好几圈。
“要去追人吗?”段云勇急问。
凤迦柔颔首吩咐:“你和尉迟皓去,阿旺……”她转头向院中一名年轻仆人交代:“你拿我的令牌,骑快马去通知城监,请他暂时关闭四道城门,不准让任何人通行,今日一定要逮住这群嚣张的贼子。”
受她吩咐的三人立即领命离去,赵善美此时却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把这个人抬到房里。”凤迦柔朝段云智使个眼色,他便扛起使钩的人走向卧房。
凤迦柔遣下院中仆人,自己扶着赵善美进房,她往水盆里张望一眼,果然如她所料,羊皮地图已经不翼而飞。
但是现在可不是担心地图的时候,她瞪着被丢在地上,已被扯下面罩的男子,喝问:“你的钩上有毒,解药呢?”
“我没有解药。”男子嘴上说着,一双贼眼却向胸前衣襟瞧去。
“搜他的身。”她只一句话,段云智就将男子全身摸个遍,那人嘴上不停咒骂,却无法阻止身上东西被一一拿出来。
火石、钱囊、暗器、瓷瓶、女人的手巾、一看就觉得廉价的玉镯。
凤迦柔不知他身上怎有后头那两样东西,也不想知道,她直觉瓷瓶里装的是解药,忙打开瓶塞,要将里面药粉倒向赵善美的伤口时,竟不经意地瞥见男子唇角微微上扬。
她心头一惊,赶紧住手,那人似乎知道自己的表情泄露天机,急摆出一副严肃的面孔,向旁边张望。
“阿智,你去找祝伯伯来。”凤迦柔这时已不敢确定手上的东西是解药,觉得还是找祝弄觋来分辨比较保险。
段云智领命出去,他离开没多久,凤迦柔就听到房顶屋瓦有轻微的踩踏声,她心头登觉不妙,刚才那两名黑衣人并没有真的离去?
现在尉迟皓和阿勇不在,赵善美看来已无战斗能力,段云智也受了伤,身手可能不灵便,此刻就算他赶来两人连手,恐怕也斗不过那两个歹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