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找人,他们如果抓了嫂妃,要跟我哥要赎金,只须留下讯息就好,不用这样到处找人,增加被抓的风险。要说找东西,我哥一向将身外的东西看得平淡,平时只会收藏一些书籍字画,我实在想不出我哥有什么值钱的宝贝,值得他们硬闯。”凤迦柔想了好一会,仍猜不透来者的目的。
“如果连妳也猜不到他们的目的与身分,我更加不知道了,不如先去看看云智和云勇的伤势,也许会有些线索。”尉迟皓见她苦苦思索半天,却没有结论,便提议换个方式。
凤迦柔同意地点点头,两个人出了卧房,在长廊上走到一半,她实在禁不住好奇,问道:
“阿智和阿勇的功夫不弱,连他们都受伤,可见来者不是泛泛之辈,但是他们的伤有什么特别之处?”
“本来是看不出特别之处,因为来人使的掌法,招式虽然狠辣,被打中的仆人不是断手就是吐血,可是武学门派这么多,云智他们也看不出对方是属于什么派系。”
“没错!”凤迦柔附和道:“努鲁师父说他也只看得出十大门派的掌法,其他小门小派的,他就算曾经看过,也叫不出名字。后来呢?”
“后来云智兄弟两人双剑围攻在院子的黑衣人,打得不分胜负,黑衣人受了剑伤,兄弟俩也中了一两掌。我赶来加入战局,用匕首刺中那人的手臂,他眼看敌不过我们三人,就喊了一声:走啦!闯进屋里的人立刻冲出来,我们当然要拦住他们,可是却没料到云智的手臂被后来的人打了一掌,就举不起来,云勇见兄长如此,更不肯放过他,要上前力拼,反而被打中胸口,立刻倒地不起。”
“那个人使的是什么掌法?那么厉害?”凤迦柔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追问道。
“进去再说吧!”
他们走到段氏兄弟的房门口,祝弄觋已在房里等候很久了。
“祝伯伯。”凤迦柔朝他行了一礼,他连忙鞠躬回礼说:“公主妳可来了,他们两兄弟中了毒,我已给他们服下解药,不过还得躺上两个时辰才能起身走动。”
“中毒是怎么回事?”凤迦柔看榻上兄弟俩睁大眼睛,只能出声招呼她,却无法起身行礼,她更加困惑地望向祝弄觋。
“他们中的毒并非致命的剧毒,而是麻痹肌肉、经络的毒,妳瞧云智手臂上有个小孔,我猜对方是在手指间夹着含带毒素的针,在出掌时趁机扎进肉里。”
祝弄觋一边掀起段云智的衣袖,将小小的针孔指给她看,一边用右手轻拍自己的左手臂,生动比划。
“这种毒会随着血液散至全身,如果只是局部,又适时用药,是没有什么大碍,但如果受到大量毒素,时间又拖太久,等毒攻到心脏、肺脏,那时要救就晚了。”
“是什么人会用这种毒?”凤迦柔蹙起秀眉,脑里不断思索父诏或兄长是否有仇家会使毒?
“是什么人使毒我并不清楚,但是我很确定毒物是由毒龙鱼提炼出来的。”
“毒龙鱼?那是……”凤迦柔很想问那是什么东西?但是听起来就是一种鱼的名称,何必多此一问?
所以她改口问:“这种鱼产自哪里?”
“呵!公主很聪明,一问就问到重点了。”祝弄觋用欣赏的目光看了她一眼,又继续说:“这种鱼我只听说生长在安宁城东边的滇泽,传言那里以前有很多蛟龙,在大泽里兴风作浪,弄翻渔夫的船,淹死过不少人,那些人死后心有不甘,将怨气集中到毒龙鱼身上,因为这种鱼肉质肥美,蛟龙特别爱吃,结果吃多了毒性发作,最后全死光了。”
凤迦柔睁大水眸听他说完,才抿着嘴笑道:“蛟龙可能是吃这种鱼才灭绝,但是什么怨气集中鱼身,我倒不信了。”
祝弄觋也只是把传言当成故事说说,所以跟着微笑:“不管信不信,反正毒龙鱼的名号是远近驰名了,这鱼好吃,但内脏和皮有毒,一般人抓来吃都要先将内外去除掉才行。”
“现在既然知道毒物来自何处,制毒的人应该就在安宁城附近,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身分?难不成是大唐派来的人?”凤迦柔又重新思考一遍,眼光不自主地转到尉迟皓身上,突然想起他之前也是被派到姚城,在井水里投毒,实在难保这次不是中原人所为。
尉迟皓听到她最后一句话,又看她望向自己,大约猜到她的心思,问道:“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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