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观古朴的亭子里,传出铮铮的悠扬琴声,此时已是冬季,庭院里半挂着黄橙橙的叶子,迎着一阵风来,纷纷落至地面,沙沙的声音似是给琴音伴奏,弹琴的人却没嫌落叶声音吵杂,反而弹得更加带劲,一会似漫游群山般的舒心,一会似观望浪潮般的澎湃,心意是静是动,全在指间上流转。
弹琴的俊美男子把注意力全放拨弄琴弦上,根本没察觉到有人走来身后,直到他弹完一曲,才听见一个温柔呢软的声音问道:“夫君今日有何高兴的事吗?”
一名容貌姣好,眼神聪慧的女子,拿着白狐披毡揽上他的肩头,一边神情关爱地说:“最近天冷了,还是披着吧!”
男子的脸面白晳儒雅,但是体态和行动,却完全是个英武的大男人,他一把握住女子温暖的小手,将她拉进自己怀里说:“天冷了,我抱着妳就好,没有东西比妳更暖了。”
女子羞红了脸,挣脱他的怀抱娇嗔:“好险这里没别人,不然让那些丫头听去,还不羞死人?”
男子瞧着妻子半羞半嗔的模样,更是喜欢,不过他也知妻子的脾气,在人人都能轻易撞见的地方,是不会跟他有太过亲密的动作。
当然,他也喜爱这样端庄的态度,所以一直觉得自己很幸运能够娶到她,虽然,一开始,是身不由己。
“刚才听你弹琴,好像是有什么高兴的事,是吗?”女子一边眼眸流转地询问,一边在琴前的香炉中,多添了一些香。
男子的丹唇立刻扬起微笑:“娘子真是我的知音,等会柔柔要来,我很久没见到她了,当然高兴。”
男子与凤迦柔神似的朗朗星目,闪着喜悦的光芒,他就是此刻身居副诏位子的凤迦异,而他眼前的副诏妃,则是唐皇帝为他赐婚的宗室女李婉。
李婉得知凤迦柔要来,并没有欣喜之意,反而低下头显得一副淡然无趣的模样:“我很少见到她,不然我先回避一下好了。”
凤迦异瞧她的神情便能大略猜到心思,知她虽然追随自己远来异邦,但心里还是挂念故国,自从唐诏开战之后,她就时常郁郁寡欢,听说南诏得胜,不仅没有表现出欢喜的神情,还躲在房里闷了几天,于是体谅地点头答道:“妳先回房休息吧!”
他昨日与凤迦柔两人虽已在城门口见过面,但当时人多,没机会好好聊,因此才会约今早来副诏府相会。
李婉才刚应了一声,正要转身离去,就有一名仆人前来通报大公主到了,凤迦异连忙起身到大厅见她。
凤迦柔一看哥哥精神奕奕地出来迎接自己,立即上前拉住他的手问道:“哥,你的身体还好吧?父诏跟我提起你在战时发病,我当时还真想长出一对翅膀飞回来看你。”
“呵!妳这小嘴什么时候变得比敏敏还甜了?我那时只是染上风寒,没事的。倒是妳重伤才比较令人担心吧!”凤迦异这几年在外地,和两个妹妹聚少离多,不过因为与凤迦柔是孪生兄妹,所以两人的感情跟迦敏比起来,显得较为深厚。
“我的伤也没事的,只是最近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却不知该从何说起。”
“听说妳这次出师,威镇南天,唐军都知道南诏有个花军将。”
“别取笑我了,我连自己人都没守护好,还说什么威镇南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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