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只认得出这个驼背的身影。
杨鹏彦眼看她执意要拖慢行军速度的人回去,就赶紧装出一脸苦相说:
“龙军将怎敢责怪公主?他要责怪也只是骂属下办事不力,所以请公主别再为难属下了。”
他的哀求并未奏效,反而让凤迦柔的态度转为强硬,措词忽然严厉起来:
“他处心积虑不让我追上薛重,到底是为了什么?”
出乎意料的变脸,果然逼得杨鹏彦收起一贯的笑容,连忙解释:“龙军将绝对没有……”
“他绝对没有,你现在就马上派个人,把云南城那些挫子兵都给我送回姚城去!”
凤迦柔难得对自己人声色俱厉,四周围的将士全都将目光转到他们两人身上,杨鹏彦更是立马行了一礼,不敢再提出“龙军将”这三个字,转身向一旁的军曹交代去了。
凤迦柔看那名军曹领命,跑去集合后头那些还在龟步行走的士兵,便又朝杨鹏彦发话:“那个阿哲叫他一起回去吧!不然一个聋子去前线,肯定被人砍了。”
“他的脚程快,眼睛亮,没问题的。”
听杨鹏彦又在说不着边际的话,她对身旁一名士兵使个眼神,说:
“去试试阿哲的身手,但别伤了他。”
那名士兵点头应了一声,拔剑向阿哲走去,凤迦柔看驼子一直没有抬头,双眼还是盯着地面,就深觉让他上战场,根本是白白送命给敌人。
她正想在士兵的剑砍到驼子之前喊停,不料那名士兵突然大叫一声“哎哟──”,身体跟着平白转了一圈,摔倒在地。
凤迦柔被士兵的背影挡了一下视线,并未看清阿哲如何出手。
见倒地的士兵捂着一只眼睛站起来,她又望向那个怪异的驼子,他依旧面无表情瞧着地面,没有抬头,好似刚才出招的人不是他一样。
她的目光不由得瞪向杨鹏彦,就见他又恢复笑嘻嘻的神情问:
“大军将现在应该放心让阿哲跟着了吧?”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
“属下也不知,只听龙军将说他很有武学天分,从云南城一直到姚城这些日子,大军将一有空,就亲自教他几招。”
“亲自教他几招?”
凤迦柔有些懵了,她跟在龙军将身边三年,他只传带兵布阵方法,从未教过她武术,她几次央求,他都说有努鲁传她拳脚功夫,有沧浪派的穹翼掌门传她刀法,自己武学不值一哂,如何传她武功?
她一直觉得龙军将深藏不露,偶尔瞧见他练剑想偷学几招,他却不曾使过重复招式,每次都如行云流水般舞过,好似随心所至,随意而为。
她原想龙军将大概不喜欢教人功夫,毕竟教别人学东西还挺费事的,要是再遇上资质不好的,包准深感后悔,所以宁可一开始就拒教。
结果没料到他拒教自己,却教了那个聋子兼驼子武功,凤迦柔不禁对阿哲产生小小的妒意。
“哼!什么很有武学天分?他一定是看阿哲可怜才教他的。”
她扁着小嘴,把话留在心里头,向里娓使了一个眼神,她便大喊一声:
“出发!”
凤迦柔可没忘了重要的事,他们一定要赶在天黑前,抓到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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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说:在电视上又看到电影“剑雨”的片段──“我愿化身石桥,受那五百年风吹,五百年日晒,五百年雨淋,只求她从桥上经过。”
这段话的凄美,在于他不求回报,这份执着令人动容,在于他不强求一个结果。
这世上不论你多爱一个人,永远都敌不过缘分二字。
要是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那就恭喜了。要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还是让他就这么经过吧!
如果硬要对不喜欢自己的人,强求一个结果,那个被喜欢的人,恐怕之后的五百年,都宁可多绕十里路,也不愿走这座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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