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是……”日则垂着双眉应了一声,暗想自己这次可是好心被雷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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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连续几日,凤迦柔都亲自去尉迟皓的房里替他敷药,每次好像感觉他有醒来,但轻唤两声,他却始终没有反应。
她暗忖上药时的刺痛绝对会让他无法安睡,所以他不理自己,恐怕是在做无言的抗议。
这日她偷偷在门外,观察侍女喂他吃饭的情形,见他总会温言和女孩聊上几句,便知所料没错,他果然是在气自己。
待晚一点来给他换药时,瞧他又是双眸紧闭装睡,她就把东西先往案上一搁,坐在榻旁,自言自语起来:“尉迟皓,我已经知道事情真相,那天是我误会你了,对不起!”
看他仍旧不动,她又说:“你忍辱负重,让师父能提早领兵进城,救了我和敏敏,谢谢你。”
她瞥见他的手握了一下,但眼睛就是不睁开,她再努力想词,最后才说:“我不知日则会对你动私刑。我已叫他反省改过,请你别见怪。”
“鬼才不见怪!不然妳也让我烧炙鞭打一顿,看妳不将我大卸八块才奇怪。”尉迟皓突然睁眼说话,眉宇间尽是不满之色。
瞧他终于肯与自己交谈,凤迦柔一开始还很高兴,但听到后来发现他居然拿自己做比喻,便立即蹙起眉头说:“我已经郑重向你道歉了,你还要我怎么做?”
“哼!道歉能减轻我的伤痛吗?在妳眼里,根本将我看得比狗还低贱,我又何必留在这里受人轻视?”他的声音听来极为苦闷,他为眼前女子费尽苦心,却仅换来怒骂,只不过一时酒醉迷糊,就差点丢了性命。
她既不懂自己,也无法包容自己,那他为何还要留在此处作贱自己?
他这几日思前想后,只觉得心灰意冷,原本想等伤好一些,再悄悄离去,现在话既然说开,他也不想久留了。
凤迦柔看他皱紧眉头,忍痛下榻,双腿还没站直,就差点跌倒,她赶紧伸手想扶他一把,却立刻被他一掌拍掉。
“别扶我!我就算倒地死了,也不需要你的虚情假意!”
“我……我对你一直都很诚意……”凤迦柔嘴上反驳,内心却有些虚了。
其实一开始收他当侍卫,她就没安好心眼。
尉迟皓对她的话无动于衷,因为他早已不知骂了自己几百遍,告诉自己别再被这个女子迷惑。
凤迦柔看他拿起挂在架上的衣服要穿,连忙阻止:“你的伤口还没换药,别穿衣服。”
他只冷冷瞧了她一眼,便把衣服穿上,一跛一拐朝门口走去。
凤迦柔遇到这个牛性的家伙,也拿他没辄。
她身为公主,当然很少求人原谅自己,如果是迦敏的话,还能靠装萌来讨好对方,如果是师父的话,以他的识人眼光,根本不太可能去误会别人。
她在一瞬间,考虑了十七八种让尉迟皓留下来的方法,最后,她还是决定抛开之前的恩怨,拿出诚意打动他。
“你别走!我今后无论如何,都会相信你就是。”
尉迟皓的手突然被她紧紧拉住,他无力甩开,只能回头怒瞪:“放手!”
“你的伤很严重,我不放心你这样离去,我发誓从今以后,绝对会真心诚意待你,不再让你受到伤害。”
她的话令尉迟皓感到心动,望着她犹如星辰般的美眸,正对着自己散发热情光芒,他又在瞬间变得痴儍了。
不过这个痴儍,仅限于对她的情感,很快就被他藏到心底深处。
表面上,他还是装作忿恨难平的模样,发出不屑地哼声:“我的伤不用妳管,妳也不用再拿好听话哄我了。反正下次再遇到别的事,惹妳不快,妳还是一样会拿刀来杀我。”
“我说话算话,绝不会……”
凤迦柔还想解释,就见他突然比出一根食指说:“除非妳依我一件事。”
“什么事?”她立即反问,眼里跟着闪过一丝疑惑的光芒。
“把妳的碧月刀解下来给我,将妳自己的眼睛蒙上。”
“你想做什么?”她没料到尉迟皓会提出这种要求,害她脑袋里的危机意识迅速攀升,忍不住蹙起秀眉。
“妳的副将会将我打得半死,是因为有妳这个主子,妳要是信任我,我也不会那么凄惨,所以妳得为这件事负责,做出犠牲。”
凤迦柔听他索取碧月刀,还要自己做出“牺牲”,就直觉没好事,咬着下唇,内心顿时陷入交战,犹豫到底要不要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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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芳说:十七岁那年,在热浪澎湃的垦丁,差点溺死在海里,事到如今,我仍不知道把我从海里捞上来的救命恩人是谁?
当时可能吓儍了,也忘了问同学。
现在想起,我还是十分感谢那位伸出援手的大哥(只有听到他的声音),不管他是谁,身在何处,都希望他一切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