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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味药材本就十分珍贵稀少,以前还能从中原买进,如今开战,恐怕难以取得。
凤迦柔这下子不仅要问尉迟皓有关下毒的事,可能还需要他去弄来雪蔘。
面对如此油腔滑调,又爱讨皮痛的家伙,要怎么逼他去完成自己的目的?凤迦柔不禁开始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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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迦柔返回拷问室,将罩在脸上的面纱拿下,她不爱听尉迟皓说那些不三不四的话,以为让他看见脸上的烂疮,会有吓阻作用。
“我现在拔你下颔的针,如果你敢再随便回答我的话,我就把它扎回去。”
凤迦柔先出言恐吓,待尉迟皓张开嘴巴舒缓疼痛后,便追问:“城中百姓中毒是不是你在井里下的药?”
“我被关在这里,他们中毒干我屁事。”
他双眼朝上一副死不认账的模样,让凤迦柔越看越生气,终于打破冷静的态度,大声质问:“昨晚那名士兵发现你在井边就被打倒,是你在井里下毒的,是不是?”
“我不是来下毒,是来做别的事情。”
他煞有介事地摇头,让凤迦柔不免心中存疑:“这无赖被我打都不说实话,难不成现在恶行被发现,就肯说了?”
但转念一想,他既然愿意讲,那就继续问下去:“你是来做什么事情?快说!难不成还有别人混进城里下毒?”
“其实我进城最大的目的……”
尉迟皓刚说个开头就停顿下来,一双如虎的眸子,在凤迦柔脸上仔细打量一遍,才似忍笑般地抿抿唇:“我最大的目的就是来认识貌美如花的花军将,想找机会亲近妳。以前刚听见传言我还不信,现在倒是相信了。”
凤迦柔正举起手想赏他巴掌,就听到传言论调,不禁引起好奇:“什么传言?”
尉迟皓露出戏弄的神情,用嘲谑的口吻继续说:“传言花军将有两片很美的樱唇,看妳骂我时的小嘴,果然是漂亮,我想亲吻起来也一定柔嫩舒服。”
“听你在放屁!”凤迦柔再也忍耐不住,一巴掌狠狠甩在他脸上,让他原本浮肿的面颊渗出血丝,唇角立时又流下一道鲜血。
“我是说真的,花军将用兵如神,人又美丽端庄,尤其是脸上那块疮,远看像幅画近看像朵花,想来追求妳的男子定是多如蚊蝇。”
尉迟皓不要命地将刺激她的话一连串说出来,果然惹恼了她。
“你住口!你住口!”
凤迦柔才因自己的外貌而情伤,现在他还毫不留情地对烂疮大作文章,这种讽刺,比当面叫她丑女还要难受,她对尉迟皓的忍耐已到极限,除了叫他住口,还用手上那罐针接连朝他身上扎去。
尉迟皓强忍住痛,勉强挤出一丝难堪的笑容,望着她,呼吸沉重说:“妳也喜欢我不是吗?”
“谁喜欢你!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凤迦柔使出战场上的狮吼威力,对着他爆发一阵狂吼。
“妳不喜欢我,又讨厌听我说的话,为什么不一刀将我解决?”
他的眸子终于露出正经的神色,抿起嘴角无畏道:“妳只要抽出腰刀,将我一刀抹脖子就行了,不是吗?”
“你真的是想让我马上杀了你?”
凤迦柔得知他求死的意图,原本温润的唇,竟露出一抹邪恶的笑意,比不笑还难看,说话的语气更是令人如入冰窖:“哼!我才不会让你死得痛快,我要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这一身针,你就先留在身上吧!你给我等着瞧!”
凤迦柔狠狠瞪了他一眼就走出石室。
尉迟皓死到临头,还不知自己惹了什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