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对视了一眼。
其中一人表情阴鸷道:“我在这里守着,去禀报齐王殿下。告诉殿下,我们找到了锦盛公主。”
院子中。
沈落落和童童一人坐在一个小板凳上,委屈巴巴地洗着买回来的碗。
老头背着手,趿拉个快穿破了的鞋子,瞪着眼睛,气的胡子都要吹起来了。
一进门儿,看着两个人拉了一车的盘子和碗,差点一个白眼儿让两人儿气晕过去。
“钱就是让你这么乱花的?总是逞一时风头,如何能成大事?最终还不是得自己背着?从今日起你便要明白,遇事莫要急切冲动,莫要逞一时口舌之快,要三思而后行。”
沈落落一边刷碗,一边低着头应声,“知道了师傅,我知错了。”
老头冷哼一声,“呆会儿,刷好了碗,你们俩就抱着这堆盘子和碗,送出去。老夫这就给你们列个单子,别人家用那碗,都掉了渣都舍不得换,你们倒是不知愁。”
沈落落吐了吐舌头,拉着长音回应着:“是——。”
她顿了顿,停下手里洗碗的动作,抬头看向老头,“可是这些都是花钱买的呀?就这般白送了吗?”
“哼,要说你这丫头,老夫都不想在你身上报什么希望了。”老头在地上踱步两圈,用扇子指向沈落落,“老夫再传授你一招,今日你为他人,明日他人为你。如今你是他们的贵人,改日他们也会成你的贵人。这世上,事事相通,人亦如此。”
老头说完,用扇子一拍脑袋,“就让你们两个小兔崽子搅和的,老夫还炉子上还坐着水呢!”
沈落落扭过头,看着身边的童童正咧着嘴,洗的高兴。
“怎么那么高兴啊?”沈落落用手肘怼了怼童童。
童童转过头,呲牙一笑,“童童喜欢玩水,但师傅总是不让我玩。”
沈落落微微蹙眉,看了看童童,“水?那过几日,姐姐带你去走走,带你去水边玩。”
“好呀!”童童抬起湿漉漉地小手,抓住了沈落落的衣裳,眼睛笑成了小月牙,“那童童要去栖州,听闻栖州那边挖了个新湖,说是正在造桥,童童要去看看!”
“好,栖州,新湖……”
沈落落说着,语速越来越慢,脑海中又浮现出了那男子的模样。
不似下午时候的模样,反而是有些憔悴瘦弱,整个人看着都很沧桑。
她同他站在雨中,他握着她的手,大颗大颗的雨滴砸在两个人的脸上,她眯着眼睛,视线朦胧。
他目光坚定地望着她,口中说着:“生也一起,死也一起。”
眨眼间,脑海中的画面被一片漆黑给取代,头一沉,沈落落便朝着水盆栽下去,耳边一声声皆是童童急切的呼唤。
……
夜幕深深,明月当空,为挂着“天牢”二字地建筑罩上了一层银沙,使得那本就阴森的天牢多了些神秘与诡异。
穆连笙带着右侍郎以及两位身穿红衣的女子,步履匆匆地朝着天牢走。
“殿下,殿下,下臣亲自审就好了!”左侍郎李庆远急匆匆地跟在穆连笙身后,急的脑门子上的汗都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