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都升到了嫔位,却始终没有任何消息递出来。
便更是让穆连笙觉着,自己昏了头,竟是会相信一个素未谋面的舞姬。
这些日子,自己为了掩饰已经不在意沈落落何去何从,更是装作对蒋灵芝宠爱有加。
蒋灵芝更是得寸进尺,一次一次的想要同穆连笙坐实两人关系。
他便整夜整夜地熬着看卷宗,身子已经近乎快要撑不住了。
齐嬷嬷敲了两下门,推门走了进来,眸光内敛,低声唤道:“殿下。”
穆连笙望向齐嬷嬷,见着她给自己递过来一个长形木盒,“这是殿下吩咐老奴去采买的狼毫笔。”
穆连笙伸手按住盒子,对着齐嬷嬷点了点头,看着齐嬷嬷退出,看着屋子里站着的婢女,硬是忍着想要快些查看的欲望,将木?盒放到了一边。
夜深人静,除了守夜的婢女屋子里再无他人时,穆连笙才走到书房,打开盒子。
掏出盒子里面的笔,又在盒子里部摸了摸,忽然摸到一块松动的小木板。
他推了两下,抬起木板,见到了静静放在木头凹槽里面的一团小纸。
穆连笙凝神,将纸快速展开。
只见着上面写着:锦心大牢。
穆连笙拿着纸条的手,忽然有些颤抖。
终于,得到了一丝线索。
原来消失不见的锦心,竟是被关在了自己的地盘。
果真是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穆连笙坐在椅子上想了许久,推开门喊了一声,“青竹。”
站在门外守着的青竹随着穆连笙进了屋子。
他忐忑地看着穆连笙,双眼有些慌张地不敢和穆连笙对视。
穆连笙静静地盯着青竹,“你可还记得,本王曾经许诺过你,若是成事,本王会将锦心许给你。”
青竹顿了顿,“属下不知锦心是何人。”
穆连笙勾着唇角,冷漠地看着青竹,“本王将你带在身边这些年,竟是没瞧出来,你是如此冷血冷漠之人。曾经为了锦心,你将本王的行踪,一举一动,全都透漏给太子妃。如今她是死是活,你便全然不在意?”
青竹抬起双眸,瞳孔之中尽是挣扎。
“但本王知晓她在何处。”穆连笙起身,缓步走向青竹,嘴角噙着笑意,“你知晓为何你每次同锦心透漏消息,本王都不曾责罚于你么?”
青竹低头不语。
穆连笙伸出手,轻轻地怼了怼青竹的心脏,“南夏心狠手辣之人从来不缺,缺的便是有血有肉的人。这点你有,本王没有,本王敬重你有敢爱的勇气。”
他转过身将桌子上的纸条拿起,在他眼前展开,“你心爱之人,深陷牢狱,受尽折磨。你呢?却还是畏畏缩缩惧怕皇权,宁愿背主,宁愿舍弃心爱之人的性命,只为保全自己。”
大牢?
青竹不敢相信地看着那纸条上面的字。
不可能的。
皇上明明说,锦心被他安置妥当,若是自己敢承认太子妃的存在,便要杀了锦心的。
他明明,亲眼见到了锦心的在那溪边的茅草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