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些心虚。
“那我不管,要不要写是你的事,要不要留着你这条命才是我俩的事情。”
叶晓瑜走回桌子前,斜靠在柱子上。
“要写也得有纸和笔啊,我脖子上还架着刀哪,怎么写?”
在身体与心灵的双重打压下,脂粉女终于开始认命,但嘴上还是不服输。
“我已经说了,命是你的,写不写随便你。如果你觉得我们没有诚意的话,那我们可以先拿点诚意让你看看。大哥,左手大拇指——”
叶晓瑜看了一眼晴朗。
晴朗会意,一手架着刀;另一只手掏出一把小刀,直接朝着脂粉女的左手大拇指方向刺下去。
“等等……等。等一下,我……我写……我写……”
小刀在脂粉女的手背上停了下来,但还是划出了一道口子。
脂粉女吓得花容失色,抖抖擞擞的提起笔,在叶晓瑜事先放好的白色手帕上,开始写了起来。
虽然脂粉女开始写,但叶晓瑜却一刻不敢放松,生怕这人一不留神又干出些什么事情来。晴朗更是如此,从刚才进屋开始,他就绷直了身子。
对于识字这一块。脂粉女可能真的没有撒谎。只见她十分吃力的在帕子上写着,歪歪扭扭的字,跟路芊的差不多。
“名字上要按手印。”
脂粉女已经写完,叶晓瑜提醒道。
突然间。叶晓瑜的心里流过一丝冷汗——
这个脂粉女到底叫什么名字。他俩根本一无所知。那要是她问起来或者在那张帕子上随便写一个名字,那不是白白的浪费了今晚的辛苦。
白天的时候应该再打听清楚一些的。光顾着准备王大耐的“血书”去了,竟完全把这件事忘记了。
脂粉女抬头。
“不然我们怎么证实你就是王大耐信中所说的那个人。”
强装着镇定。叶晓瑜继续冷冷的说。
她倒是不怕脂粉女问起来,最害怕的是,脂粉女在帕子上随便写下一个名字。
“没有印泥啊?”
脂粉女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写完了名字,转着眼珠子,开始找印泥。
“这不是现成的印泥?”
叶晓瑜指着她手背上被划开的小口子,虽然血不多,但按个名字绰绰有余了。
在所有的事情办完之后,晴朗敲晕了脂粉女。并将她拖到了床上,盖好被子。
“咱们今天忘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从后坂巷子出来,叶晓瑜轻声说道。
已经是凌晨时分,街上异常安静,虽然是轻声,但也显得有些嘹亮。
“?”
晴朗转过头看着叶晓瑜。
“咱们都忘记打听那个女人到底叫什么名字了,万一她在帕子上乱写,到时候对不上怎么办?”
这份东西到时候是要拿到公堂上去的,邹誉肯定会传脂粉女到堂当面对质,若是上面的名字与她对不上,那今晚不就竹篮子打水一场空了吗?
“她是叫那个名字。”
晴朗双眼望着前方,淡淡的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去烟花巷确认过了吗?”
叶晓瑜有些惊讶,不过突然想起来中午吃饭的时候晴朗消失了一阵,顿时释然。这面瘫男绝对是在那时候跑到烟花之地去了。
“嗯。”
“可是中午的时候烟花巷的好多……额……店不是还没有开门?”
青楼的营业时间应该是在晚上的吧?
“烟花巷搬到后坂就她一个,不难打听。”
凌晨的街道空无一人,街边各式铺子的彩旗还在上空飘扬。
两人慢慢的在街道走着,灰头土脸、满身疲倦。
不过这些天以来的努力,终于在今天有了一丝起色。
王大耐肯定是已经逃离了榕洲城,即使没有逃离,要他们俩人在偌大的榕洲找一个从来都没有见过面的人,也几乎是不可能。叶晓瑜打算把找人这件事留给官府。反正在开庭的时候将脂粉女写的这份供述作为证据提交上去,邹誉为了核实,肯定会叫衙役去找人来对质的。
如果是这样最好,人一来,这件事就有可能水落石出;即使最后找不到人也没有关系,那份供述至少能够证明路一守是被人陷害的。
筋疲力尽的十多天,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叶晓瑜现在唯一期望的就是快点定下上公堂的时间,只要这边时间确定了之后,她回泉秀村的日子就指日可待了。
虽然她承认自己很喜欢榕洲,喜欢程度甚至超过越京,可一想到那边还有好多事等着她回去,就无法在这儿安心的住下来。而且一个月一晃而过,北区房子的租金也是个问题。(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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