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说的很明白详细,但叶晓瑜还是从那简短的话语里得知了晴朗确实是去了浣衣巷。
在叶晓瑜昏睡的第二天,晴朗便独自去了后坂的浣衣巷。果然在那里找到了本子上登记的那座房子,而且这座放在在榕洲城土地司里登记的,也是路一守的名字。也就是说,这确实是路家的产业。
浣衣巷里住的并不是什么大户人家,但这座房子却意外的大,坐落在这儿,与四周矮小的房屋相比,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房子有在,但屋里并没有住人。晴朗问了几个人,都说这家人在去年年内的时候搬走了,好像是因为这家人住有人犯了什么事,官府的人也来了几次,但已经找不到人了。而且被问到的这几个人都一致表示曾经在这院子里看到过女人与小孩,还有很多年轻的男子。
“对这件事情,你怎么看?”
叶晓瑜夹起一块小小的鱼肉,放进嘴里,转头看着晴朗问道。不得不说,若这鱼真是他本人做的,那晴朗的手艺还真是不差。
其实叶晓瑜真的很想知道晴朗的看法,因为她心中是有一些线索,可稀稀拉拉的,完全串不起来。
从那天聚义堂上得到的消息,再加上晴朗这次在浣衣巷得到的信息,这所有的一切,都清晰的透出了一个问题:要不路一守是真的贩卖食盐,要不就是被人陷害的很彻底。
难怪官府会把路一守抓起来,因为这所有的线索,都明确的指示着路一守就是那个贩卖食盐的人。而且就算是官府的人查到了聚义堂这里,也完全不会有破绽。反正到处留下的,都是路一守的名字和他那明确到不能明确的地址。
他们费了这么多天的力气,冒了这么多风险,到头来依旧一场空。
线索再次断了。
“邹誉明天就会回来,会见了再计划。”
晴朗摇了摇头,在如今所有线索都断了的情况下,只能等见到路一守,了解了情况之后再做打算。
这句话倒是提醒了叶晓瑜,十天的时间就这样一晃而过,他们竟然就这样恍恍惚惚的在榕洲城待了十天。
掌握了这么多的线索,也不算是毫无收获,只是知道的越多,叶晓瑜就越觉得救出路一守不是件容易的事。
邹誉近些年来算是春风得意,不仅得到当今圣上的赏识,加官进爵,而且他刚迎娶的小妾还在今年给他添了个儿子。此番进京面圣,在朝堂之上也是褒奖多多,果然,人只要保持原则底线,不干伤天害理的人,不乱拿人钱财,上天总是会庇佑的,虽然有时候这庇佑来的不是那么准时。可人都会忙的时候,更不用说掌管天下万物的上天了,邹誉觉得他也不能要求上天更多,就这样已经让他十分的满足了。
现在是年初,正是一年之中相对清闲的时候,从京城回来后,邹誉本来想稍微在府衙露个脸就回去看他刚出生的小儿子的,但一进大门,却听到下属关于路一守家属要求会见的消息。
路一守私贩食盐的案件,算是去年一个比较严重的案件,这个严重不是情节严重,而是罪名严重。
邹誉在任职知府之前,当的可是司狱主簿,对大业国的律法再熟悉不过,食盐这种东西,虽然算不上有多珍贵,但却是专营的东西,如果未经准许偷-运或者偷卖这种东西,无论数量多少,都是重-罪。
不过话说回来,大业国从开国时起,就制定了这项制度,人们也都知道这种规定,而且食盐卖的又不贵,普通百姓很少会主动去撞这个枪口,除非是专门靠这种东西谋生的人。虽然路一守的案件还没有上公堂,可邹誉却也了解到他是个常年跑南北运输的生意人,这样的人,怎么会突然做起这种生意,还确实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但他当了这么多年的司狱主簿,遇到的案件也是多不胜数,自然也知道不能用常人的思维去评论那些犯-罪人的行为。
“那人在哪里?”
想着估计是不能回去了,邹誉皱了皱眉,问道。
“就在大堂上。”
属下回答。
叶晓瑜与晴朗今天很早就来到了府衙,甚至在他们来的时候,这儿都还没有开门。想到已经在门外等了好长时间,好不容易挨到开门,进入到大堂里,却还是要等。
叶晓瑜的内心有些崩溃。
“邹大人驾到——”
正当叶晓瑜百无聊赖用口型问晴朗还要等多久的时候,衙役的声音在大堂的前面响起来。
其实这个大堂,就是平时判案的公堂,只不过现在两旁边没有威武的衙役,叶晓瑜他们暂时不用跪着就是。
叶晓瑜与晴朗作为普通百姓,并不能直接进入府衙里面,当然如果受到邀请的话,那又是另当别论。可大多数来这里的平民百姓都是不会受到邀请的,所以公堂在没开庭的时候,便成为了知府接见普通百姓的场所。(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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