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矫怯怯的瓷人样…这厮怎么这般小心?心里想归想,看着榻上被褥铺的整齐,当下也不娇情,坐在案几旁脱了短靴,赤足上了榻。伸手将苏玉揽在胸前,萧柯低声问:“听女侍禀报…你近些时候常常疲倦…身上有不妥么?"
这些也问,阴天下雨,除了睡觉还真想不出来能做甚么事。垂眸看着这人束腰上的虎头金扣,苏玉怏怏道:“不过是睡多了觉,身上有些懒罢了…哪里有甚不妥当。"说到这里,一骨碌坐了起来,扯了扯这人的衣襟:“哎…你大张旗鼓的来这里,王城那里出了事罢。"
这小东西就爱扯人袍角,袖口…当初在浮山时,隐卫便报过…但凡和这个小东西在一起,苏大郎常常自动拿着袍角塞给她……可这扯胸前衣襟的毛病…总得改一改。
萧柯不动声色:“…这些日,杀了王玤张扈几个内持,支持那位的几个权臣也被关进牢里…。"嘴里说着,单手掰开虎头金扣在苏玉眼前反来复去一晃…
就象思考时拿个笔在纸上乱划一样,苏玉也有个毛病,就是说话时喜欢手里捏个东西。当下想也不想,顺手就接过来,大睁了杏核眼去看萧柯:“这些人只是次要的,主要是那位…你可别给我说那位还是国主。"
就知道这小东西会生气,照她的话讲,只杀了从犯,留下主犯…还是功亏一篑。咳了两声,萧柯正要开口,车壁“矬矬"响了两下,明一沉声道:“郎君,谢郎君和姬将军两处都己知会过了…。"
凝神听了听车内,明一又道:“…仆刚听隐卫说,萧征和明三两个去了枝桑…有剑客在那里发现了巫族大长老…今日怕是回不来。不若即君和主母先回王城。"
既是有了巫族的消息,见不见也就无甚要紧。推开窗看了看天色,萧柯沉声吩咐:“起程罢…路上慢些。"
“是…郎君。"明一应了喏。鞭声一响,马车摇摇晃晃动了起来。
拉了绒被给苏玉盖上,萧柯柔声道:“照现在这个时辰,回到王城应该过了子时…你先睡一觉,不用操心其它事…嗯…一切有我…。"
闻着这人身上隐隐的檀香味,苏玉莫明的就觉得心安。这几日抓鬼巫长老,看似云淡风清,胜卷在握…其实心里也是捏把汗。
这人在车里,天大的事由他顶着。苏玉打了个小呵欠,往下缩了缩身子,嘟哝道:“…你先给我说现在王城里怎样了,听潜踪禀报…兀咎儿己屯兵迥城,你甚么时候…去北边……。"到了后来,语声渐弱…终于睡了过去。
车轮辚辚转动,间或碾到了水坑便是一歪一晃,萧柯伸手托了肩背,仍将苏玉揽在胸前。自已要去北境,王城这里既然没有肃清…眸光一闪,这个小东西不能留在这…
相信以苏玉的能力,再加上一票身手高超无法无天的仆随,纵使自已不在,王城里也没有人能惹得了她。只是…暗箭难防…萧柯抬手揉了揉眉心,
车壁“挫挫"响了两声,扫了眼苏玉仍是鼻息均匀,显然沉睡末醒。萧柯推开小窗,低声问道:“何事?"
萧戈在马上躬下身贴了车窗,小声道:“隐卫刚刚送了讯…申时末刻,王城四门忽然增派了许多兵马…现今情形…隐卫仍在打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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