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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景依旧,人事已非,她恍神呆了半饷。
琥珀突然抱着一件斗篷跑来,笑道:"陛下,秋寒呐,早晚凉,先披着罢?"
听到她这麽一说,安珞倒感到有些寒意,她让她侍候穿上斗篷。
"咦,这一件不是朕的?"
琥珀笑道:"金龙飞鳯裘,全般龙国只有这一件呢,放着可惜。"
她记得孝慈皇太后说过,般龙国最有名的绣匠,用金丝缀着珍珠、孔雀毛绣上金龙飞鳯,花费了三年才制成,天下仅此一件,在寿宴上她收到後立刻转送给龙儿,那一天,他带着她来到崇华殿看满天飞舞的萤火虫时,曾将这一件斗篷披在她身上。
她凝望着斗篷上巧夺天工的一针一线,拉起衣边,伸手来回轻轻抚着。
这时,耳旁却传来俞将军来了,她方才回过神来,抬眼已见俞仲凡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往常般的俊逸挺拔,神色却颇凝重。
"一切都布署好了。"他连一句闲话也没顾得上,便开门见山的说了。
"你猜他什麽时候动手?"她叹口气,问道。
"据报,今州的兵力已经调动了,应是这两日会兴兵攻城。"
"决战时刻快到了吗?没想到真的会走到这一步…….."她凄凉一笑。"所有的恩恩怨怨也该解决了。"
"陛下......."俞仲凡说着,却是欲言又止。
"怎麽了吗?"她抬眼望着他。
他眼神微动,低低的说:"不要.......感到伤心,孩子……."
她顿时红了眼眶,为什麽她在想些什麽,他俞仲凡都能懂,唯一与她有肌肤之亲的男人龙子玥却不懂。如今,她难以面对的便是腹内骨肉,将来她该怎麽告诉他,他的父母为何要兵戎相见?
"你爹最近好吗?好几天没上朝了,病了?"她话锋一转,立刻问道。
"爹他没病,只是心情不好,最近足不出户。"他眉头深锁,脸色沉重,"我爹最近很奇怪......."
从没见过他这般蹙眉,两边眉头都快挤在一起了,安珞心里顿感不安起来,"你认为俞大将军很有可能会突然出兵倒戈吗?"
俞仲凡神色颇异,很是迟疑的说:"我爹他.......,他写了一封信给副将,被我娘给偷看了,实际内容她没告诉我,只叫我要当心俞家军,我想,我爹他.......可能会助龙子玥。"
安珞听了差点没站稳,对般龙国忠心耿耿的俞长天,居然要倒戈相向加入叛军了?
"若真是这样,你打算怎麽办?"她问,定定的看着他。
俞仲凡眉头深锁,却是沉默不语
自古以来,忠孝之间,就是两难的课题。
不到最後关头,他无法抉择。
他的眼底闪烁着一抺为难与悲伤,久久不去。
这时,月池突然匆匆忙忙的跑过来,远远的便听见她急着大喊:"陛下!陛下!"
月池向来温文守礼,见她如此慌忙,定是发生了大事,安珞脸色骤变,急着问:"发生什麽事了?"
龙子玥已经出兵了吗?
"宮門口來了一個穿著粗布衣裳的老頭揚言要見陛下!他拿著這件東西過來。"但见月池气喘吁吁跑上台阶,双手呈上一个金色布包,安珞愣了一下,随即迅速打开一看,全身却给震撼住了.......
布包里竟是一块帝王玺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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