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里?"
"已经被押在聂府了,在请示过丽妃后,聂家怕是要动用私刑了。"月池一脸担忧。"公主啊,这事该怎么办啊?"
人,当然不能不救。
安珞脸色一沉,便忙往外走去,"快,备轿!"
话才刚落,却瞧见龙子玥却正踏上寝殿。
他的脸色阴沉沉的,手里端着一碗汤药迎面而来。
月池赶紧福了一福,"王子万福。"
"急什么?"他冷冷的说。
安珞瞧见他来了,登时停下脚步,抬眸问道:"章校尉的事情你听说了吗?"
"进去再说。"他道,同时摆摆手,吩咐月池退下。
两人同时进入屋内,他放下帘子,便将手上的汤药递至她面前。
一股浓厚的药味登时扑鼻而来,黑压压的汤水,瞧不出端倪来,从汤碗里散发出来的药味却不同以往?
"是安胎药吧?抑是补汤?"
安珞端详着眼前的汤药,不自觉轻抚腹中胎儿,开口问道。
他说过,孩子是他的命。
应是安胎药吧。
"烫口,等冷些再喝。"他却答非所问,将汤药径自搁在桌上,便在一旁的大椅上落座,一手托顋,一手指轻轻敲着桌沿,神色阴晴不定。
"章思予被关在聂府了?你可知这事?"她在另一张椅上落座,张口便问。
她心里担心得很,这事可大可小,端看聂家如何处理了。
"宫里侍卫队并入禁卫军,虽然被妳移交给了乐冰来管理,仍在我名下,章思予虽是妳的贴身护卫,严格算来是我龙子玥的人,我舅舅不会为难,早已放他离开了。"
安珞听见章思予已然脱险,顿时放心了不少,又接着问道:"你可知发生何事了,大闹聂府不像是章思予会干的事?他的作风向来沉稳怎会如此失控?"
"是为了一个女人,想不开了……"他将眸光落在她脸上,冷然道,心里却冷謿着自己何尝不是如此?每当想到她在睡梦中呼唤着那个男人的名字,他便觉痛彻心扉;每当想到她怀上那个男人的种,他更觉怒火中烧,恨不得毁灭一切。
"莫非……"安珞突然惊道:"可是因为阿莫吗?阿莫怎么了?"
"我昨天把她送给聂毓竹了。"他冷冷说道。
安珞闻言,猛地一惊,"什么?你把阿莫送给聂侍郎了?那个傻丫头连在宫里都待不好了,怎么有本事去跟聂家的三妻四妾争宠呢?在聂府她的日子怎么过得下去啊?只怕不消多久就会被整死了,连我都不放心了,章骑尉岂能安心让她待在聂府,要有个三长两短,安珞岂能心安……"
她后悔不已,早知道阿莫是这般禀性当初就不该让她进宫。
阿莫可是她授意入宫的,她自认为有责任,于是忙不迭道:"既然人是你送出去的,自是不好去要回来了,此事得需要乐冰出面才行!他是乐家的爵爷,聂尚书多多少少得给他点簿面。"
说着便起身要去唤人,龙子玥却重重的往桌上一拍,"啪"的一声响起,身后立刻传来他充满怒意的声音。
"妳管的闲事未免太多了!"
丈夫无来由的震怒,安珞倏地停下脚步,回过头,怔忡的看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怒意明显还在,他的嘴角却已微微勾起,那张倾世的容颜竟抺上一丝不可言喻的邪魅。
他身上弥漫着一抺诡异,突然低低笑道:"喝吧,药该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