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谦在城里的总铺子坐镇,各个分铺子的账房掌柜带着账本,来给他查阅,杨瑞压根儿就没出现过。
张振很是愤怒,“头儿,我们被耍了!”
林瑾没有回答,双眸深处隐藏着怒火。
另外一名捕快急声道,“头儿,这杨瑞夫妻定然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畏罪潜逃了。咱们不赶紧锁人回衙门审讯,还等什么?”
林瑾沉默了很长时间,“今日天色已晚,锁人也来不及,明日再说吧。”
张振激动地道,“头儿,就怕夜长梦多啊。”
林瑾摆摆手,“无妨。”
他对这对夫妻很避忌,目前还不宜撕破脸。
今晚,且让他再与许氏谈谈。
许真真回了空间,发现那匹马不见了。
她心里泛嘀咕,莫不是真被猛兽吃了。
但是,也没有心思去寻,只匆匆上了二楼。
杨瑞还没有回来。
她心里七上八下的,坐在窗边,拿起一本书看。
太阳慢慢西斜,天色一点点暗了下去。
马没有回来,也没见他人影,她叹息一声,便出去吃晚饭、洗漱。
等到夜晚,她拿着油灯进来。
还是没人。
她上了二楼,盖上被子,闭上眼睛。
油灯没吹熄,就那样点着。
那灯光能照亮他回来的路。
忽然,楼下传来了些声响。
她猛地跳起,起身便往外冲。
但是,她听到那“嘚嘚”的马蹄声,便犹如被一盆冷水从头泼到脚。
是那匹白马回来了,不是他。
她心里说不出的失落,退回去穿上外套,才手持油灯出去。
就着微弱的火光,她瞧见那白马就站在一楼处。
它身侧也站了一匹马,与它交颈缠绵。
不知什么品种,个头比它小一些,通体火红,毛发飘扬,如同烈焰一般,肆意张扬。
可样子却是极其温顺,一看便知是母马。
许真真朝白马竖起了大拇指。
这货消失了一整日,还以为它被猛兽拆骨入腹了,谁知竟拐了伴侣回来?
厉害了,马大哥。
白马见她出现,也异常激动。
马嘴碰了碰小红马,示意它跟女主人打招呼。
小红马有种初见家长的娇羞,抬头看了许真真一眼,便又迅速低下头。
白马仰天叫唤,“唏律律……”
吼完得意地看着许真真,像是在说:夸我,快夸我。
许真真翻个白眼,“你把它拐跑了,小心人家父母兄弟来剁了你。”
白马喷了鼻息。
那小母马也喷了鼻息。
许真真:“……”
典型的一个鼻孔出气啊。
她看向母马,“小白是我的坐骑,你跟着它,也要受我奴役,可要想好喽。”
白马一脸懵:小白是谁?
许真真拍了拍马头,“小白就是区区阁下你了。我琢磨你都开了灵智,连个名号都没有,也忒不像话了些。我冥思苦想了一整夜,觉得小白特别合适你。”
白马不明觉厉,也就没发表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