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二楼书房内,秦父、秦二叔、秦衍在几案旁的沙发上坐着,各自沉思,秦父的手指不断叩击在手中的紫砂茶杯上,垂着眼,面色沉凝。
秦衍抬头看了看,动作熟稔地提起与茶杯配套的紫砂茶壶为秦二叔和秦父斟茶。
“爸,你是怀疑那个苏槿么?”秦衍问道。
秦父吹散热气,喝了口茶,抬眼看了他一眼,缓缓说道,“按照你之前的说法,这个姑娘实力强悍之极,身手比起你也不遑多让,二阶顶峰的双系异能者,还驯养了一只战斗力惊人的变异黑豹是吧?”不等秦衍回应,又继续说道,“你说她是从奉城基地来的,可是各大基地的情况和战力我们都大致了解,以这个姑娘的实力,不说魁首,名列前十总是没问题的。可是我们却没有听到关于她的只言片语,可见她为人低调谨慎。一阶的实力就敢挑战二阶的丧尸狗,说明她心性颇为坚韧。可见,从实力、性格、心智上来说,这人都不可小觑。
秦衍正要开口,又被秦父抢去了话,“当然,这些都不是主要的。关键在于她如果一直呆在霖省,又怎么会对首都基地的势力分布这么了解,甚至知道连我们都不曾留意到的其他几个势力的小动作。还有泉渊镇和玉景山,泉渊镇也就罢了。玉景山却是近段时间我们才发现异常,她又是如何能够在半年前就知道它的异况,甚至知道你要前去,难道她是未卜先知?”秦父玩笑道。他们秦家往玉景山已经派出过两支小队了,第一支在发出抵达回信后第五天失去任何联系。第二支是在发出抵达回信后第八天失去任何联系,而且在骤然失去联系之前发出过疑似求救信号的回信。这让他们对玉景山的情况又多了些考虑和凝重。
秦衍眉峰微蹙,“这点上虽然可疑,但是泉渊镇的事,我觉得更像是巧合。如果当时不是遇上我的老刘几人,只怕她的小队想全身而退都十分艰难,更别说想那个病毒源本体了。至于玉景山,我总觉得她虽然知晓却不怎么了解,不然也不会这么被我用这个消息哄诱过来。况且,她再怎么厉害到底只是一个人,还带着弟弟,都没有阿昭大,难道还能有什么企图?”那个面上总是神情淡淡的女人会做这种假意亲近却藏有企图的事?秦衍虽然和她相处也算不得久,却觉得她在某种程度上也是个坦荡的人,有利可图则予人恩惠,受人恩惠则必回报之。给人感觉她是个不愿与人有过多牵扯的一个人,似乎总喜欢独来独往,连话也不多说。
秦二叔放下茶杯,淡淡说道,“为领袖者,敏锐的直觉必不可少,但有时候‘觉得’不能说明一切。这只是你的一种感觉,可能真,也可能是假。你认为她只有一个人,万一她背后还有人呢?”
他见过苏槿拼死和二阶丧尸狼搏斗,也见过她在泉渊镇于逆境中挣扎求生的情形,这是完完全全以双手和自己再拼搏的情形。不过,虽然他不认同二叔的话,但却想起他之前提到的一个字,纪。他说他见苏槿觉得面善,应该是与这个纪姓的人相像。可这纪姓的人虽然不多,但也不是那么罕见的姓氏,他在秦家的人中都遇到过几个。而要说最为人知晓的纪性,当属......
秦衍面色一变,肃容看向秦二叔和秦父,“是西北的纪家?”
显然他的反应速度让两长辈颇为满意,秦二叔颔首说道,“不错,就是西北纪家,现在也可以说是西北基地的纪家。你也知道,说起来,纪家是比我们秦家更为悠久的一个大家族。当年也是人丁兴旺、辉煌鼎盛。却在建国之后逐渐走了下坡路,近几代更是衰落下去,子嗣不济,后继无人。不过这也怪他们纪家自己。故步自封、妄自尊大,自以为是世家大族,守着那些陈旧的传统不肯撒手。要知道如今的时代日新月异,那样传统守旧的教条下教出来的人如何能够应付当下的时代。那纪老太爷更是固执地没话说,行将就木的年纪了还把持着族里大半的权利不肯下放,家族如何能延续下去。”
秦二叔少有这么严苛批评人的时候,只是秦家和纪家一向不怎么对付,纪老太爷不知是和秦老太爷过不去还是怎么,对秦老太太也不甚友好。要知道,秦老太太可以说是目光如炬,尽可能地汲取新世纪的创新因素,在发现自己力有不逮的时候,果断下放权力给了两个儿子。现在也是如此,末世之后,由于没有觉醒异能的秦父担心自己对异能知之不深,将许多事情交给了秦衍,自己做起了幕后的指引。也只有这样,家族才能在当下激荡的环境中生存延续下去。
秦父笑了笑,当初纪老太爷做了一些事针对秦家,秦二叔当时年纪还小,心浮气躁地,愤恨难平,导致现在虽然年岁上来了,对纪家依旧是这副态度。
“虽说如此,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纪家总是衰落还是不容小觑。而且,纪家的教育下,也不全是庸庸之人。也是二十多年前了,纪家中培养出了一个堪称惊才绝艳的子弟叫纪清平,不论是政治还是军事上的才能,都是出类拔萃。纪家也是寄予厚望,可是最后却突然和族里闹得不可开交,离开了西北,之后就再也没有回去过。秦家纪家虽然不和,但接触不可避免,我和你二叔也见过他几次,确实是个了不得的人物。而且,除了才能,他还有一个特点在军政界也是赫赫有名。”说到这,他有些好笑,毕竟这个有名对男人来说算不上什么好名,“纪清平长得非常非常出众,他的五官偏阴柔,但又带着军人的刚硬,所以,当时的官家小姐无不......”秦父没有说完,感觉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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