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听得茅舍内一个女子温婉的声音说道:“谁啊?赵兄弟,咱们这种偏僻穷苦的山中还有人来?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不喜欢有人打搅的吗?”
茅舍门推开,一位年纪五十多岁的妇人走了出来。
唐婉向这妇人望去,但见这妇人身穿一身淡蓝色罗襦,发鬓高绾,虽是华发丛生,徐娘半老,,但却是风姿犹存,举止优雅大方。一双深邃清亮的凤目中似乎阅尽了人世沧桑和无奈。她话虽是如是说,端庄贤淑的面庞上却是写着慈和。
这位赵兄弟道:“姊姊,把咱们家里的退烧草药取来,为这位小兄弟熬上一剂。”
这妇人道:“这人发烧了?打哪来的?”
唐婉答道:“我们是山阴人。”
那妇人点头,急忙把外间的榻收拾了一下,道:“快把人放在榻上吧。”帮着一起,把陆游送到外室榻上。
这妇人找了药,在药锅中为陆游煎上了药。而后,又端来一盆凉水,将毛巾在水中湿了,沓在陆游的额头上。
唐婉感激道:“谢谢夫人。”
那妇人淡淡一笑道:“不谢。”
那妇人煎好了药,将药汁倒在碗中。交给了唐婉。
唐婉再次道谢。用小勺喂陆游喝过了药。之后,用手去探陆游的额头,还是很烫。只不过,陆游的脸色已经没有那么红了。
那妇人道:“刚喝过了药,哪能说退就退了?”
午饭过后,唐婉又伸手去探陆游的额头,发现不再那么烫,稍觉宽心。学着适才那妇人的样子,将陆游额头上的毛巾换了下来,又用另一条沓在了陆游的额头。相隔不大时刻,就反复来回如此。
那妇人见唐婉照顾得陆游甚是仔细,便道:“他是你什么人?”
“唐婉道:“他是我哥哥。”
哥哥?”那妇人向唐婉上下打量,又看了看陆游,摇头道,“你们哪里像是兄妹了?倒像是一对恋人。”
唐婉闻言,不由面上一红。
那妇人道:“你也不必瞒我,我是过来人。”
唐婉囧道:“倒也不是故意欺瞒夫人,夫人见谅。”
“你们是偷跑出来的?私奔?”妇人问道。
唐婉这个囧啊,心道:昨晚在客栈住店的时候,那店小二就直言说私奔,怎么这夫人也是这样认为?摇头道:“我们是偷着出来的,但却不是…..私奔。”
那妇人显然并未在意她的解释,只是道:“真羡慕你们年轻人!而我如今……已是昨日黄花。”话语中,竟是透着无限的落寞和凄凉。
唐婉道:“哪里?夫人美貌标致,年轻的时候,定也是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呢!”
那妇人叹道:“夕阳西下几时回?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在门外面站立的赵兄弟闻言,面向门内道:“姊姊,人生匆匆,生老病死,每个人都要经历,姐姐何须伤感?”
那妇人却又是一声叹息,道:“是啊,我又何必如此伤感?失却的是永远失去,再回首,不过是一场梦。”说着,这妇人走到房中的一架琴旁坐下。
---题外话---
两千字,明天依旧两千
本章中的这位夫人,是个大有来历的人。能猜到吗?声声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