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学生时代都被称为天才,芙洛拉聪慧过人,让人很放心;伊恩却着实让人伤透了脑筋。”
“是啊,”诗墨笑了笑,“伊恩这人从不按常理出牌,一定惹出不少麻烦。”
“要不是发生了那件事,伊恩绝不会像现在这样。真是可惜了。”劳伦斯露出悲伤的神情。
“教授,”诗墨轻声问到,“伊恩也是您的学生么?”
只见他长叹一口气。
“是啊,做我的学生真是不幸,芙洛拉和伊恩都没落着什么好结果。”
诗墨沉默了,她似乎在劳伦斯的眼眶中,看到了些许晶莹的光亮。此时的他,像一位慈父,以自己的方式念记着他的孩子。
难怪,伊恩在这所学校里能这样特立独行,原来是有位深爱他的恩师一直包容着他。
“不提这些了。”劳伦斯扶着拐杖缓慢地站起身来。诗墨见状赶忙上前搀扶。
他从兜里掏出一封信递到她手中。
“今天我过来,有事想请你帮忙。”
“教授您客气了,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就行。”诗墨接过信,仔细端详起来。
信封的纸料很不寻常,并且封口处有一个精致的泥印,很是特别。封印已被破坏,看来里面的信已经被人阅读过。
“这封信是?”诗墨疑惑地问。
“你看看里面的内容就明白了。”
“我可以么?”
劳伦斯点点头。
诗墨抽出信纸,一张机票也顺势从信封中滑落而出。她翻开信,刚浏览完几行便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难道是,伊恩的生父寄来的信!”诗墨盯着劳伦斯,“从欧洲皇室寄来的信!”
“看来,伊恩都告诉你了。”
“原来,您昨天找他也是为了这件事?”
“没错。”
“那我猜,伊恩一定拒绝去见他父亲吧。”
“你果然很了解他。伊恩昨天连信都没读完,发完一通脾气就走了。”
“这么多年他父亲都对他不闻不问,伊恩心里怨他也能理解。”
“他父亲快去逝了。”
听到这句,诗墨惊了一跳。
“血癌晚期。”
“伊恩知道么?”
“应该还不知道,他没有把信读完。”
“为什么这个时候才想着联系伊恩?”
“似乎那边没有找到可以匹配的骨髓,所以伊恩可能是他们最后的希望。”
“这不是很可笑么,伊恩又不是一只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血袋子。他们曾经那样对待他,怎么能在这种时候要求他!”
“为什么,你不能理解为,一个快要临终的老父亲,想要见孩子的借口呢。”劳伦斯长叹一口气,脸上浮现出落寞的神色。
“那您想让我做什么?”
“劝劝他,我不想让伊恩做出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选择。我相信你能明白我的意思。”
“您放心吧,我一定说服他去见他父亲最后一面的。至于他愿不愿意做脊髓匹配度检测,我......”
“谢谢你,这就够了。”劳伦斯拍了拍诗墨的肩膀,他在钢琴上留下一张纸条。“我想你应该可以在这里找到他。”
纸条上有一行字,应该是个地址。诗墨点点头。
“伊恩很幸运,能够遇见你。”
劳伦斯欣慰的笑了,遍布皱纹的脸也变得亲切起来。
诗墨目送劳伦斯离开后,便拿起信赶往纸条上的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