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不是什么小妖精,但明显身体更加诚实一点,嘴里说着没事,腿已经发软了。几乎每次淋雨我都会大病几天。而在那些亲密的运动过后,童小飒误解了我身上异常的高温,于是我第二次昏迷,是在余天的面前。
眼睁睁的看着他把我抱进车子里,脑袋中突然出现自己将要任人宰割的画面,我使出最后一点力气,给了余天一个巴掌。
莫名其妙。
我是在梦中为自己冲动而没礼貌的举动感觉到懊悔的,同样也在梦中见到余天忙碌的身影,他把冰袋放在我额头上,又用好几层羽绒被把我包裹的像粽子一样。
最后,我在嘴巴里同时感觉到西药糖浆和中药药片的味道。
“你是不是白痴?一直含着药不觉得苦吗?”
我从余天无奈的指控中正式醒来,更确切的说法是,不再装睡。睁开眼的同时,我看到余天肿胀的脸颊,此刻的他明显看起来更加愚蠢。
据余天说,他的脸颊并非因为我那一巴掌而肿起来,但也不是完全没关系。我的手上应该沾上了某些会让他过敏的物质。
他自言自语的说出来一系列名词,我从来不知道过敏是一件这么可怕又悲凉的事情,余天会错过很多美好和美味。
“那么,你身上的那道手术疤痕,该不会也是这个原因吧?”
“你也有机灵的时候。”
我躲开了余天象征表扬的手,在被童小飒贴上标签之后,我不打算和别的男人发展暧昧。事实上,从我离开会所的时候,已经准备好和余天辞职了。继续活在张蜜身边,我担心自己过不了太久就会被挫骨扬灰。
余天薄薄的嘴唇勾勒出一个自嘲的笑。对比他的脸颊显得滑稽又可怜。
我并不打算自责,而是迅速的从他床上挣脱出来,束缚我的是那些被子,他大概把全家的被子都盖在了我的身上。最后那一层,是他自己的衣服。
这个自恋狂。
不过在余天中西结合的治疗下,我竟然神奇的不再头疼,体温也恢复了正常。我换好了鞋子,拿起了背包,带走一切属于自己的东西,当下全部不属于我的。这个过程里,余天没有做任何的挽留,除了醉酒那一次,他一直都表现的挺绅士,尽管他不断的对除了我之外的许多女人做着一些我认为下.流的事情。
打开大门的时候,我发现余天还跟在我身后。因此我转过身去,吸了一口气说,“我会把辞职信发到你的邮箱里。”
咣当——
剧烈的一阵响声。可是并不是我关门的声音,而是余天,第三次以直立的方式在我眼前倒下。
“你别演戏了,小心你那张脸摔成甩饼!”
“我必须辞职我要回家了,所以你不需要挽留我。”
好吧,那些话证明我真的过分自恋了。余天是晕倒,不是在演戏。等待救护车的时候,我看到他嘴角的白沫。
我害怕了。
这一次我告诉了医生余天有食物敏感症的事情,他得到了妥善的治疗。那个上了年纪满脸都写着专业资深的医生对我说,“好在你及时叫了救护车又知道他身体的问题。”
言下之意,余天差一点死掉。
我的脑子里出现一个英俊的年轻人躺在水晶上被众人叹息围观的场面,一群年轻的女人穿着妖艳的黑色礼物早余天的遗照前大打出手,将他的葬礼变成一场恶作剧。
“你该不会再想象我死了之后的事吧?”
这只狐狸,好精明。我心虚的走到他面前倒了一杯水,比较我差点成为杀人凶手,我决定暂时照顾他。
“你应该清楚过敏成那样会很严重的吧?”
“当然。”
“那你不马上来医院。”
“我知道你会送我来。”
我把杯子扔在一边,开始生气。可后来我想想就明白过来,这不是余天的苦肉计,而是他把太多的精神都集中在照顾我这件事上。
他为了怕我自责把责任揽在了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