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这都是怎么了?”
本来已经尘埃落定的事情,被孟偲敏一提,我又想起了这个让我不愿意再回想的几个时辰,但是孟偲敏在一边等着,我便慢慢对孟偲敏和周桃馨慢慢说起了整个事情,期间德妃让盼柳请了太医严子霖过来。
周桃馨和孟偲敏在位子上坐着,就听我说了这几个时辰发生的事情,渐渐也是变了脸色,孟偲敏感叹一声:“洞中数月,世上千年,想不到我和桃馨在房中绣花闲话不过几个时辰,宫中竟然发生了如此巨变,折损了一个皇子!”
周桃馨似乎也被吓到了,抚着心口一直说:“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真是作孽啊,这王氏真是作孽啊!”
德妃冷冷哼了一声,语气里面似乎有细碎了冰碴:“什么王氏作孽,作孽的明明就是徐素锦和萧凤沁!”
德妃的这句话里面又明显的不甘,在我们的眼中听来似乎还有一些恨意,我不知道她是哪里来的恨意,但是听了德妃这么说,也是一时间有些疑惑,问道:“这滴血认亲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难不成还能作假吗?”
德妃抿了一下嘴唇,孟偲敏看了看德妃,立刻就说道:“德妃娘娘已经吩咐了盼柳去请了严太医,想必是医家的事情,我们都不懂医术,还是等严太医来了再说。且说这滴血认亲一直以来都被传得神乎其神,人云亦云的事情多了,难免会有了偏差。”
德妃只是低头喝着一盏茶,我见她们都是不动作,我便也是取了一个橘子剥开来,大殿之中极为安静,橘子皮撕裂的细碎声响清晰可闻,我剥完了橘子,便随手将橘子皮扔在了大殿之中那尊青铜香炉鼎之中,一会儿之后,便有清新的橘香慢慢弥散开来。
严子霖跟在盼柳身后急急奔来,见了德妃之后就跪下行礼说道:“德妃娘娘万安。”
德妃见严子霖过来了,便点头说道:“严太医,这鸾鸣宫里头的事情你都是听说了吧?”
严子霖点点头,面色上看不出波澜:“在路上的时候盼柳姑姑已经和微臣说过了,微臣觉得,此时很有蹊跷。”
除了德妃和严子霖,宫中的各人皆是沉默不语,我将手边的橘子也放在了案上,看着德妃和严子霖一言一语地说话,存了满心的疑惑,但是我知道此刻再问什么什么也是徒劳,德妃既然已经将严子霖从太医院里面请了过来,便已经做好了完全的准备。
德妃点点头,便对着盼柳说道:“盼柳,你去院中取一碗水过来,记得,是院中的那个水缸里头,而不是井中。”
淑清宫后面有一口井,井中的水极为清澈,淑清宫日常所用之水皆是在井里面打水,只是在井旁置了一个大缸,大缸里面的水是从别处挑来,用于夏季使用,毕竟夏季井水冰凉,有时身子不适时不适合用井水。
此刻德妃说要用缸中水而不是井中水,并不知道是何缘故,我们依旧是不说话,静静看着两人。
片刻之后,盼柳已经死取了一碗水过来,德妃伸了手指在水中试了试,抬头看了一眼严子霖,严子霖也是面色凝重,行了一礼说道:“娘娘,这件事还是让微臣来试。”
德妃摇摇头,似是下了狠心,从发间拔出一根金簪,将金簪尾处的尖刺对准了自己的食指,一皱眉,狠心一刺……
德妃所做的事情太过突然,殿中诸人皆是反应不过来,等德妃滴了一滴血之后,都跑过去惊呼道:“娘娘!”
德妃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手中一使劲,又是一滴血滴进了碗里面。
我们都是惊惧,但是并不知道德妃要做些什么,却是见严子霖捧起碗,然后摇晃了几下,将碗呈给我们看。
我们低头一看,却是惊惧不已,因为碗中的两个血珠分明,并无任何融合迹象。
桃馨捂着嘴,惊道:“这!同一个人的血都不能相融!何况两个人!滴血认亲!是假的!”
这个真相太过让人惊惧,我们皆看着德妃和严子霖,德妃闭上眼睛,
叹了一口气,说道:“并非不能相融,只是这水,出了问题。”
我们听了这句话之后,皆是看了看这碗水,我也想像德妃那般深处手指试了试水,但是并没有感觉到异样,孟偲敏甚至蘸了一滴水往嘴中尝了尝,接着也是对我们摇了摇头说道:“和我们平时喝的水并无异处。”
秀筠在一边看着,此刻正转向严子霖,说道:“严太医,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同一个人的血都不能相融?”
严子霖低着头,此刻正抬起头来,面色上露着一丝的厌恶说道:“这手段怕也就只有冬季可以使用了,冬季天寒,置于缸中的水冰凉,血液浓稠,滴入之中顷刻便会凝结,再滴入第二滴亦是如此,两颗豆凝结的血珠又怎会相融,同一个人的血液都不会相溶,何况是亲生父子!”
我恍然大悟中明白了德妃为什么一定要强调为什么一定要用缸中水而不是井中水,因为冬季井水温热,而缸中水在缸中静置多时,自然冷冽。
一时之间明白了为什么当时德妃接触到滴了烨华和宏焕血液的碗的时候会捧起来晃了晃,她当时便已经怀疑了那碗水了吧。
我心中暗叹皇后心思歹毒,但是转头看着德妃说道:“水是皇后身边的流音准备的,若说是瑾贵嫔要对付宏焕我还能明白,但是皇后膝下无子,为何也要对付宏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