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烟瘴气的,特别是那个阮君滟,自她进宫以来,宫中发生了多少的事情?本宫失了协理六宫的权利也是她害的,本宫定不会饶了她!”
玉上嫔身边的陈嫔一脸的难色说道:“只是淑妃娘娘,这懿美人到底是正得圣宠啊,嫔妾听说她将大门紧闭不让皇上见她皇上也未曾生气呢,在这后宫中谁敢这么做啊?”
“狐媚!”淑妃听了陈嫔的话暴怒了起来,伸手重重地打在了身边的矮几上,“她以为自己是谁?竟然敢对皇上闭门不见?看来她确实是太将自己当回事了。”
“就是。”齐茹惜在一边小声地符合道,“那懿美人也太将自己当一回事了,宫里面哪个不是巴不得皇上来,就她一人这么做,着实气人。”
淑妃听见了齐茹惜的声音,转头看向齐茹惜,眼光冷冷的,说道:“这不是齐御女吗?今个怎么来了?”
齐茹惜见淑妃看着她,连忙说道:“许久没有见到淑妃娘娘了,心中牵挂,特地前来向淑妃娘娘请安。”
淑妃看着齐茹惜一脸谄媚的笑,心中觉得厌恶,但是嘴中仍旧是说道:“有劳齐御女记挂了,本宫近来很好。”
“淑妃娘娘身体安康嫔妾便放心了。”齐茹惜嘴角的弧度更加大了,说道,“淑妃娘娘前些日子被困在静德宫中,嫔妾可真是担心地很呢。”
“是么?”淑妃漫不经心道,“本宫听了齐御女的话着实感动。”
“可不是。”一边的陈嫔说道,“齐御女记挂淑妃娘娘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嫔妾听说淑妃娘娘禁足的第二天,齐御女便去了淑清宫德妃那里,真不知是去那里做什么。”
淑妃闻言瞟了一眼齐茹惜,齐茹惜看见了淑妃冷冷的目光,心下大惧,但是仍旧是稳住了心神,说道:“淑妃娘娘被困静德宫中,全是因为德妃而起,嫔妾去淑清宫是为淑妃娘娘向德妃求情,并无其他的目的。”
“是吗?”陈嫔听了她的话,有些不相信,“可是本宫听静婕妤回来说的可不是这样呢。”
齐茹惜闻言大惊,忙跪下说道:“淑妃娘娘明察,嫔妾一心一意地跟着淑妃娘娘绝无半点异心,懿美人巧言令色,要离间嫔妾与淑妃娘娘,淑妃娘娘可千万不要相信啊。”
见了齐茹惜跪下,一直看戏的玉上嫔用帕子捂着笑道:“陈嫔还没有说什么,齐御女倒自己惊慌了起来,莫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淑妃娘娘的事情,心里面有鬼?”
齐茹惜听了玉上嫔的话回头看了眼玉上嫔和陈嫔,见她们二人皆嘲讽地看着她,方知自己是被戏弄了,心下羞愧,但仍旧抬头看着位座之上未发一言的淑妃,淑妃鬓发旁边戴着一只红宝石的发钗,在周围珍珠的映照下更是殷红如血,齐茹惜看着那红宝石闪着红光,淑妃的脸色又没有丝毫的波澜,看得自己心中越发地慌乱,更加不知道要如何做了,只一动不动地跪在那里。
许久,淑妃才淡淡地说道:“齐御女你起来吧,本宫相信你的真心。”
齐茹惜心口的大石头才缓缓落地,她起身坐到椅子上,看着自己袖口那繁复的花纹,那么美的花纹,叠加在一起,看得齐茹惜的脑袋有些晕乎。
淑妃的声音传入齐茹惜的耳朵:“本宫相信齐御女你的真心,但是并不代表会一直相信。齐御女知道审时度势自是最好,但是审时度势一旦稍有些偏差便是鼠目寸光。过街的老鼠自然是人人喊打,到那时,齐御女要怎么做,不用本宫再提醒了吧?”
几句话将齐茹惜说得后背一阵的阴凉,她只觉得看中袖口那繁复的花纹上面的针脚是一阵阵刺在自己的后背之上,又痒又疼,但是现在她却挠不得抓不得,衣衫被冷汗一浸,贴在身上便是越发地难受,齐茹惜现在只觉得现在的静德宫如同地狱一般让她坐立不安。
淑妃看了眼低着头的齐茹惜,继续说道:“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那日她阮君滟连同德妃陷害本宫,此番本宫虽不能扳倒德妃,但是一个小小的阮君滟还是可以的,更别说金秀筠了,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御女。”
齐茹惜这时正是如芒在背,听见淑妃将“御女”二字咬得特别重的时候,险些晕厥过去,只会一味地附和道:“是,淑妃娘娘睿智。”
淑妃再也不看一边唯唯诺诺的齐茹惜,转头看着玉上嫔说道:“玉上嫔这次做的事情让本宫特别舒坦。”
玉上嫔随声附和了几句,淑妃笑道:“便是在这宫中,任你是谁,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她阮君滟的苦日子正是开头,等待她的,是更加水深火热的日子,本宫要让她见识一下,到底谁才是后宫以后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