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救才是正事……
咦?
奇怪。
按照我们倒下的速度,此刻我的后背应该早就着地了才对,可我怎么一直没有挨着地面呢?
我一愣,调剂反射转过头朝身后看了一眼。
只看了一眼,我就蓦然愣住了。继而,一种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瞬间蓦然将我攫住了。
我身后哪里是地面?
我身后,居然是深不见底、响着呼呼风声的万丈深渊!
卧槽。
这是怎么回事?
刚刚我们明明还在宋家的庭院里,为什么被白衣少女这么一推,居然到了这种万丈深渊的地方?
有一瞬间,我陷入了从未有过的巨大恐慌中。
嗖嗖嗖……
呼呼冷风从我耳边刮过,跟刀子似的,但我身上居然忽然没有了刚刚那股彻骨寒冷的感觉。
我心中又是一惊。
这他么怎么回事?
转过头看了看推着我不断坠落的白衣少女,却见她依旧一双眼睛漆黑,小脸苍白,我还是试探着开口问,“你,你这是要带我到什么地方去?”
呼呼呼……
回答我的,是耳边呼呼的风声。
白衣少女一双漆黑的眼睛看着前方,似乎压根就没有听到我的问题,更不会回答我的问题。
我挣扎了几下,却觉得原本纤细苗条的白衣少女犹如一座压在我身上的大山一样,压根就不能挣动分毫。
一股前所未有的沮丧和绝望渐渐将我淹没。
这下真的完了!
本来是想要帮三叔的,没想到白衣少女却骤然在宋家庭院出现,还打了我个措手不及。
三叔,对不起!
河海市的百姓们,对不起。
我喃喃自语。
然后,我缓缓闭上了双眼,任由身子跟着白衣少女一样急速朝下坠落。
呼呼呼……
耳边风声阵阵。
不知道往下坠落了多久,就在我已经渐渐绝望的时候,身子却毫无征兆的忽然顿住了。
“看看谁来了?”我还来不及睁开眼看看怎么回事,一道冰冷刺骨的陌生声音忽然响了起来,“这场赌注,也才刚刚开始而已。”
赌注?
什么赌注?
不等我多想,另外一道熟悉的声音立刻响了起来,带着意外和气急败坏,骂骂咧咧道:“他娘的死骷髅,你做事不讲规矩。说好了这是咱们两之间的比试,你又把这小子弄回来做什么?他娘的,你快让这小姑娘把他给送回去,要不然老子拧断你那还没筷子粗的脖子!还有,你小子想拿这小子来威胁老子,你他娘的打错主意了,老子还没被人给威胁过!”
我心中一震。
叫花子的声音?
然后,我急急睁开了眼,急急朝他们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果然,叫花子和一个身穿黑色衣服、瘦的跟一副骨架一样的男人两人站在距离我和白衣少女不远处的半空中,叫花子此刻一边破口大骂,一边不停的朝那男人身上吐口水。
他们说是站着,其实不如说是被困住了。
两人被悬在半空中,身上裹着一层层浓黑的黑雾,黑雾四周蔓延出了一根根蔓藤一样的东西,将两人死死禁锢在半空中,能活动的也只有头部——叫花子竭力向黑衣男人吐着口水,怎奈他活动幅度有限,并不能把黑衣男人怎么样。
我愣住了。
叫花子?黑咒司?
我这是被带到什么地方了?恶狗岭吗?
在看到黑咒司的那一刻,我忽然想到了上次被牛头马面从恶狗岭带走时眼前闪过的画面,当时模模糊糊的,只看到黑咒司出现在了叫花子面前。如今一看,当时并不是我的错觉,而是实实在在发生了。
而且,两人肯定进行了一场恶战。
但两人为什么被困住,我一时也还不太清楚。
“他娘的,你怎么不说话了?理亏了吧?”叫花子依旧在骂骂咧咧,没有丝毫停歇的意思。
黑咒司则阴沉沉看着我,眼里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
这是我第一次看到黑咒司的正脸:削瘦、高冷,鹰钩鼻,一张脸瘦的皮包骨头一样,却更增添了冰冷和巨鹿干,眼神更是冷的像是一根冰锥一样,让人不敢多看一眼。
我快速扫了一眼四周,想知道自己现在被带到了什么地方。
只可惜,四周黑蒙蒙的,就像是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什么东西都看的模模糊糊的,看不太清楚,只觉得四周像是山峦叠嶂一样,到处都是一团一团漆黑的东西,看的并不真切。
而白衣少女已经松开了我,盈盈站在我一侧,没有说话,也没有表态,就那么静静站着。
“前辈!”
打量了一下四周之后,我下意识就要朝叫花子走去。
“站住!”谁料,我刚一抬脚,叫花子立刻冷喝一声,“千万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