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黑衣男人被张帅不轻不重踢了一脚,依旧一动不动躺在地上,没有任何反应。
“死了?”
张帅愣了愣,抬头看看叫花子。
“什么死了。”叫花子瞥了一眼地上躺着的黑衣男人,捋了捋衣袖,晒然道:“这东西本来就不是个活物,我把它弄回来,不过是想看看这东西到底是什么玩意儿而已。”
这东西?
不是活物?
叫花子语出惊人。
我和张帅相互看了一眼,彼此脸上都是惊疑。
我们惊疑时,叫花子已经蹲下了身,头也不抬吩咐我,“臭小子,去拿五帝铜钱和一把朱砂来。我倒要看看,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东西,居然人模人样的……”
最后一句话,叫花子已经是自言自语了。
“是,前辈!”我点点头,转身去拿五帝铜钱和朱砂。
但就在我转身的那一刻,我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一阵天旋地转,脚下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大师!”
张帅大惊,急忙扶住了我。
叫花子也察觉到了张帅的语气不对,转头看向我,上下扫了我一眼,没好气白了我一眼,“都说了不让你救那花花小子,你偏要救。现在元气大损,中气不足,脚下虚浮,要不是老子来救你,你小子只怕不知道能撑到什么时候呢!且等着吧,有你小子受的!”
叫花子话里有话。
而且,就算他是关心你,他说出来的话也能噎死人。
“前辈,大师这叫义薄云天,您老人家不懂。”张帅虽然敬重叫花子,但他更偏向我,见叫花子这么说我,他立刻不满替我打抱不平,“韩二少跟大师是朋友,大师怎么会见死不救?”
提到韩海宾,张帅忽然顿了顿,下意识往行军床上的韩海宾身上扫了一眼,蓦然顿住了嘴,脸色一片凄然——之前外面阴祟进攻,张帅又惊又怕,倒是一时忽略了韩海宾的事,如今骤然提起,他又悲从心中来,满脸悲戚,再也不肯说话,只管搀扶了我缓缓走到乾坤包前去拿叫花子要的东西去了。
叫花子也顺着张帅的目光瞥了韩海宾一眼,或许也意识到了张帅的悲戚,竟然意外的没有反驳他。
很快,我拿了五帝铜钱和朱砂给张帅,让张帅给叫花子。
叫花子说的没错,我对付了野鬼,又召唤了百阴,还试图招回韩海宾的魂魄,刚才思及韩海宾有可能会死,我更是急火攻心吐了血,一晚上损耗太大,元气大耗,全靠一口气撑着。
现在被叫花子识破,我也不强撑着了,让张帅拖了座椅过来,我坐下来看叫花子接下来要做什么。
“臭小子,凡事要量力而行,不要打肿脸充胖子。”叫花子接过张帅递过去的东西,头也不回扔给我一句话,“这么简单的道理,难道李老怪之前没有教过你?”
我苦笑。
也不知道叫花子到底跟我爷爷什么关系,反正只要提及我爷爷,叫花子总是阴阳怪气,总要讽刺几句才觉得舒坦。
若是换做别人,我肯定会不顾一切维护爷爷的。但跟叫花子打交道久了,大概也了解了叫花子的脾气,更知道他对我和爷爷都没有恶意,所以也就由着他去了,并不多反驳什么。
“前辈,你要怎么做?”
扶着我坐下之后,张帅好奇,也凑过去看了。
呸呸呸!
叫花子没有回答张帅的问题,而是抓起张帅给的一把朱砂,呸呸呸往朱砂里吐了几口唾沫,然后用手指搅了搅,等朱砂变稀之后,叫花子这才用中指沾了朱砂,俯下身子快速在那黑衣男人额头上画了一个奇怪的、我从未见过的符画。
画好符画之后,叫花子顺势在衣服上擦了擦手,左手拿起五帝铜钱,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刷的在黑衣男人喉间一点。
他运势极快。
又狠又准。
哇。
刚点到黑衣男人的喉间,一直一动不动的黑衣男人就张大了嘴。
刷!叫花子快速抬起左手,直接将手里攥着的五帝铜钱塞进了黑衣男人嘴里……
这一番操作,看的张帅目瞪口呆。
他看看叫花子,又看看我,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不仅是他,就连我也看的大为意外:风水师通常以符笔为毫,以符纸为令,作法的过程通常都是一丝不苟,十分讲究。而叫花子刚才居然直接用唾沫稀释朱砂,甚至用手做符笔,随意画符?
这,也太不讲究了吧?
但见叫花子挥洒自如的模样,我这个疑虑又稍稍搁置了些。
难不成,叫花子已经到了符法自然的地步了?
想到这里,我心中一惊:爷爷说过,符法人合三为一,是身为风水师最高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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