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
有什么在我脑海中一下子炸开了。
周志远的脸刷一下变的惨白,毫无血色。
“你,你刚才说什么?”
他哆嗦着嘴唇问。
王向南又向他要了一支烟,又狠狠嘬了几口,这才苍白着脸喃喃说,“我妈已经、已经死了几十年了,现在她却忽然回来了。而且,她的样子居然一点都没有变,还是去世那天的模样。”
周志远苍白着脸看了我一眼,拿烟的手微微颤抖着。
“会不会是搞错人了?”跟着我们出来的一个保镖低声说道:“这世上重名重姓的人很多。”
王向南第一个摇头否认,“不会!她真的是我妈!”
不等保镖多说,他将手里吸剩下的烟蒂扔在地上,狠狠踩了一脚,然后哆嗦着手从身上掏出钱包,从钱包里掏出了一张一寸的黑白照片递给了我和周志远,“这是我妈那年拍的照片,你们看看。这张照片,我一直带在身上……”
“卧槽!”
王向南拿出照片时,那个保镖最先扫到了照片,脸色骤然一变,低低骂了一句,惶恐看了病房的方向一眼,再也不吭声了。
我拿过照片看了看。
照片还是那种老旧的黑白照。
照片上梳着两根粗辫子、眼睛黑溜溜,正对着镜头笑的女人,正是病房躺着的戴梅!
翻了翻照片,照片后面写着:戴梅,拍摄予一九六四年九月十五号。
这一切,周志远也看的清清楚楚的。
“李先生,这,这怎么回事?”
周志远扫了一眼病房,极力压抑着颤抖问。
“还有……”不等我说话,王向南又紧接着说道:“我爸眉心有一颗小黑痣,平时若不细看绝对不会看出来的,可她却知道的一清二楚。而且,我的小名就叫南南,只有我爸妈这么叫我……”
一片沉默。
王向南的三个理由,已经足以证明这个戴梅真的是一九六四年就已经死掉的戴梅了。
现在是二零二零年。
戴梅已经死了整整五十六年了!
可是,她现在却莫名其妙出现在了钟秀楼院子里,还活蹦乱跳的躺在医院病床上。
这简直太诡异、太不可思议了!
“李先生,幸好您有先见之明,提前拉着王先生先出来了。”周志远一阵后怕,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这番话若是被她听到了,指不定会引起什么轩然大波呢!”
王向南也恍然大悟,冲我再三道谢,“刚才那种情况,我又惊又懵,说不定嘴一秃噜就说露嘴了,真的谢谢你了小兄弟……”
“王先生,冒昧问一下,令堂当年是因为什么原因去世的?”我不善应付这种状况,打断了他的道谢,低声问王向南。
现在这种情况,必须得搞清楚戴梅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向南脸上呈现出了痛苦之色,低低道:“我妈是工作时从楼上摔下来没了的。”
戴梅工作是从楼上摔下来去世的?
有什么东西在我脑海中一闪而过,我脱口追问,“王先生,请问令堂当年在什么地方工作?”
“在县里的图书馆。”
王向南沉重道。
我眼睛一亮,“钟秀楼?”
王向南惊讶点头,“小兄弟,你是怎么知道的?”
“当时令堂摔下来之后,是不是面目全非?”我没有回答王向南的问题,紧接着追问。
“是!”王向南点了点头,“从顶楼摔下来的,人都摔的稀碎了……当时我还小,可当年我妈被抬回来时的情景,我,我到现在都还记得。”
说到最后,他眼圈儿直接红了。
提到钟秀楼,一切就都串起来了!
这时,我心中已经隐隐有了答案:当年,只怕戴梅也是在钟秀楼无缘无故失踪了,图书馆为了给她家人一个交代,将另外一具摔的面目全非的尸体交给了王家,说是戴梅的尸体。
当时医学各方面都十分不发达,根本无法鉴定那具尸体到底是不是真的戴梅。
而王家人不知情,自然认定戴梅死了。
至于另外一具尸体是怎么死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戴梅无缘无故消失这种极其诡异隐秘的事,自然就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的瞒过去了。
她为什么在五十六年后又无缘无故出现在钟秀楼院子里,现在也还不知道原因。
“李先生……”
周志远冲我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有话跟我说。
我冲王向南歉然点了点头,然后跟周志远走到了一旁,周志远低声问我,“李先生,您说戴梅当年的“死因”,是不是跟最近那个十七八个莫名其妙失踪的人一样?”
“十有八九是了!”
我点点头。
周志远很聪明,我能想到的事,他自然也想到了。
“那,那……”
周志远朝王向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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