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气氛一时有些诡异,刘镇东道:“黄叔,您有什么事情就说吧,我们一会儿还有事要忙。”
黄参谋长看了眼摆明了无视他单飞,问刘镇东:“你们究竟是什么关系?”以前从没听说刘家有姓单亲戚,遑论看起来还很亲近,他怎么会一点都没听说过?
单飞闻言饶有兴趣地看了刘镇东一眼,想听听他怎么说,就听那人想都不想道:“他是我媳妇儿。”
真没意。单飞撇撇嘴,换了个舒服姿势干脆真来个午睡。爱谁谁,他懒得去管了。
黄参谋长闻言一口气没上来,差点憋死。他几乎是忍无可忍似地问单飞:“你父亲究竟是怎么教育你?”
单飞闻言噌地就坐了起来,眼神冷得能射出冰箭一般,道:“我父亲我还没来得及记住他样子时他就已经死了。”说完整个人陷入沉思,难道其实他们都猜错了?黄参谋长跟他爸爸其实不是那种关系?不然为什么好像很不待见这种同性情谊?
黄参谋长闻言脸色瞬间青白交错,仿佛没听明白单飞说什么。
刘镇东见状道:“单飞爸爸他很小时候就已经过世了,您别说您不知道。”这他可不相信。
黄参谋长突然问单飞:“你……你多大了?”
“二十七周岁。”单飞这会儿也没了困意,面无表情地接口道。
“……”黄参谋长用见鬼表情看着单飞,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他就那样死死地盯着单飞,好像要透过他看到另一个人影子一般。
单飞任由他看,并用不带任何感情目光回视过去,不服输样子看得刘镇东一阵好笑又是怜惜。
“黄参谋长,不管当年发生什么事,我不想知道也无意去知道。您就当从来没听过我事,我也当没见过您这个人,事情就这样简单就可以解决了,何必给彼此增加不必要困扰?”单飞心平气和地说完看着刘镇东,马上换了个有点讨好语气,“我去你那儿画图,忙完赶紧回家。我想小跳了。”
“去吧。”刘镇东揉揉他头发,示意他随便。
黄参谋长看着单飞轻地走出休息室,心里一阵刀绞似疼,但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刘镇东给黄参谋长点了支烟,黄参谋长接过来一口接一口抽着,眼眶渐渐红了起来。直到整根烟全部燃,他才问了刘镇东一个问题,“他现过得好吗?”
“您觉得呢?”有他宠着还能过得不好?!
黄参谋长默然不语。好不好,他都没有过一份力。不管这孩子是单风和谁生,总归是单风孩子,而他居然到今天才知道单风居然有个这么大孩子。
“他其实是二十六周岁吧?”怎么可能是二十七周岁,二十八年前他都还和单风没分开呢,那段时间单风很依赖他,绝不可能再跟别人一起。
“就是二十七周岁,属虎,二月生。”刘镇东说完不动声色地打量黄参谋长表情,果然见他眼里迅速闪过震惊,只是碍于什么原因很便掩了下去,“不管黄叔您是什么想法,我不希望看到任何人给单飞带来不必要麻烦。他能四肢健全活到现已经很不容易了,如果谁敢再伤害他,我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您是看着我长大,我性子您应当了解。”
“沁雨我会看住她不乱来,但是你也趁现给我个准话,镇西到底是什么想法?”说起女儿黄参谋长脸色稍好看了一些。
刘镇东心下冷哼一声道:“没想法。”
“……我知道了。”黄参谋长说罢起身,“有些事情我要再想想,回头有时间我再来。单飞……你好好照顾他。”
刘镇东把人送到门口就没再送了,他急着去看单飞,不想让他一个人胡思乱想。谁知道这媳妇儿这时候来粗心劲儿了,居然躺他行军床上睡得十分香甜。这才多久功夫啊!
轻轻将被子盖单飞身上,刘镇东看了看电脑上设计图,然后又琢磨了一会儿便给大伯打了通电话。或许有些事情还是心里有个底好,黄参谋长跟他们这些小辈无法说事情,或许他大伯就能问出来了。
刘镇东料想没错,果然两天后大伯再给他回电话时对于当年事情有了许多答案。
当年黄参谋长和单风相恋,那也是真心实意感情,可这种事情现这个年月都还不太被人接受,何况是二十多近三十年前。黄参谋长又是家中独子,过了二十没多久就被家里人催着结了婚。单风也是黄参谋长准备喜事时候才知道,这人原本就是个订过婚人。他有个未婚妻,可却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他一声!
单风也想过直接放弃,可是他孩子怎么办?于是抱着一线希望,他跟黄参谋长坦白自己身体秘密,却没想到被黄参谋长当成了疯子不说,甚至称病求见后一面时被视作有心欺骗。
单风到死都没想明白,怎么好好感情说变就变了?那么久相处难道连一点信任都没有么?
“怪只怪我爸命不好,遇上那样人,现说这些有什么用。”单飞听完撇嘴,替他爸不值。他爸不了,黄参谋长说什么也没人去反驳,反正死无对证。真心实意什么,就算是真那也是廉价,不然怎么会他爸离开后就不闻不问了?白瞎了他爸一片深情。
“大伯隐约提过,黄参谋长结了婚没多久就开始提干了。黄夫人家是有些背景。”
“对了,那他岂不是知道小跳事情了?”既然知道他是他爸生,那小跳……
“大伯说了吧。反正早晚都会知道事情,没必要特意瞒下去。”
“啧,知道人越来越多,总觉得会是个麻烦。”单飞有些烦躁,总觉得这个黄参谋长冒出来就是给他添堵。
“不管怎么样万事有我呢,天气越来越冷,团里事情也少了,以后我每晚都回来陪你。”
单飞不置可否,枕着刘镇东腿睡着了。
第二天纪老爷子被刘珍北接到家里给单飞看诊,单飞本有些期待能有小麦子,结果老爷子说他想多了,没有小麦子==!
“我猜测这种疲累是小飞身体形成那种胎膜,等到一定成度之后才可以开始受孕。”
单飞也不知道是不是那样,反正是按照纪老爷子话该吃吃该睡睡,顺着身体传递出信息来进行调整作息时间。
这天闲来无事,扫完庭院落叶之后单飞便弄了一大瓶果汁,跟刘珍北一起等着叶晨离端点心过来,然后他们聊聊生意经。总家里没意思,说到底是男人心性,总想着能干点什么证明自己能力。于是单飞想着,要嘛做点生意?!
叶晨离烤了点小饼干,单飞看着他有点大起来肚子,狐疑道:“你有了吧?”
叶晨离不自地点点头,单飞一蹦老高,激动之情不亚于得知要当爹时贺总,“真?太好了太好了,以后跳跳就能有伴儿了。”
“这这这,嫂子你坐下来说,一会儿贺总见了又要吃醋了。那人血管里包不是血是醋啊醋!”刘珍北忙拉住单飞。
“北儿你今天不是说去买点东西么?怎么还没动身?”叶晨离问道。
“别提了,我现不能去外面。”也不知道梁票抽什么疯,突然就对她展开各种各样追求攻势,弄得她都以为那家伙吃错药跑出来了,愣是没敢出门。出门容易被围观!
“不去外面就安全?妹子你真是太天真了。”单飞说完,就听门被推开,粮票又搭着团长顺风车回来了。
刘珍北抓了把饼干就往屋里跑,单飞和叶晨离跟后面笑着大唱,“妹妹你大胆滴向前走~向前走~莫回呀头!”
刘镇东就着爱人杯子喝了口果汁,然后才进屋洗手抱孩子。这是他每天回家先做事情,哄孩子玩儿。
跳跳已经会**坐住了,并且牙床上冒出了白白小牙边,一笑起来特别可爱。偶尔时候他还会叫爸爸、飞飞这些他常听称呼。虽然是无意识,也不甚理解其中意思,但是因为听得多了,便会无意间说出来,可把刘镇东和单飞乐够呛。
单飞去给刘镇东拿杯子,顺便给跳跳冲了瓶奶。忙完之后出来,就看到跳跳稳稳地坐他爹怀里撒欢儿卖萌。贺总也出来了,看叶晨离身上多出来披风显然是怕爱人冻着。
“跳跳,飞飞哪儿呢?看飞飞。”刘镇东给小跳喝完牛奶道。
跳跳葡萄粒似大眼睛滴溜一下就转到单飞身上,很认真地看着单飞。
单飞又问:“跳跳,爸爸哪儿呢?”
跳跳又把目光转向刘镇东,然后拍拍手,“溜溜。”
刘镇东让他骑上自己脖子,笑着起身道:“好,爸爸带你溜溜。”
跳跳小胖爪抱住爸爸头,煞有介事道:“溜溜~溜溜~”
单飞看了看一起玩儿冲冲爷俩,笑着对叶晨离道:“有没有觉得时间过得很?一转眼跳跳这么大了。”
“是啊,总觉得他还刚生出来不久呢,真是有苗不愁长。”叶晨离也感触良多,本来只是想休息一段时间,现则是要继续彻底地休息下去了。不过打算做点什么想法并没有改变,因为不做点什么总觉得浑身不对劲。
正想着要不要跟单飞说说开个点心屋什么,就见门口有人按铃了。
单飞本来挺好心情顿时被搅乱,因为这个时间按铃不会是别人,而是一个专门没事给他送东西人!
不知道黄参谋长怎么想,明知道他不会收却还是一如既往地每周都会派人送一盒礼物给小跳。许是衣服许是玩具,总之就是周周不重样,周周必送到。
“要不我看你就收了得了,总得有个头不是?难道就这样一直一送一拒啊?”叶晨离摇摇头,有些同情地看着单飞。换做谁有个那样爹大概都会受不了吧?有难时候你不出现,过得好了你偏来惹人不开心。
“不收,愿意送就送,我就当没看见。”单飞说完往耳朵里塞了耳机,不想再听那持续响起门铃声。他们这里都是有门卡,整个墅区业主手里都有,所以一般情况下不会按门铃,按铃都是外人。
“今天门铃声频率与以往不同。”贺总突然发言道。依他经验,一般情况下来送东西人按铃都是比较温和,而今天这位似乎很急切,想是要把什么不开心事发泄门铃身上一样。
单飞拿下还没有开始响声耳麦,不情不愿地去开门,想看看贺总说是不是真。哪知开了门还没有看清对方脸,就被泼了一盆子脏水,“单飞,你个不要脸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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