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血拳头一握,紧咬腮帮子,飞速朝齐墨冲了过去!
无毒一愣,朝凤血跑去的方向一看,脸色一变,赶紧追上去!
凤血冲到齐墨身边,一把拽开搂着岑霜的齐墨,一拳朝齐墨脸上打去,怒道:“齐墨,劳资杀了你!”
被打倒在地的齐墨看清是被谁打了后,立即爬了起来,挥拳朝打他的人一拳过去!
刚刚他不是故意要抱岑霜的,只不过见岑霜一个劲地喊着凤血,要见凤血,神情痛苦,他不想让岑霜难过,所以才抱了岑霜,安慰一下他!
他并不是要占岑霜的便宜!可是凤血却不分清红皂白地打了他一拳,他顿时怒了!
凤血!
凭什么打他?
凤血气昏了,来不及防备地,就这样被齐墨打了一拳在嘴角,头被打偏过去,嘴角溢出血丝,凤血眸中顿时杀气顿现,满身寒气仿佛瞬间道经结了一层冰,让这寒冬夜寒冷了十倍不止!
他快速回过头来,冲过去掐住齐墨的脖子,怒道:“你这个混蛋,岑霜是本门主的人,你竟然也敢染指,本门主杀了你!”
齐墨伸手去掰凤血的手,谁知道凤血用尽全力掐住他,他气息被阻,脸上涨红,坚难答道:“岑霜脸上又没写你凤血的名字,为何不能让我抱,你可以抱无毒,我自然可以抱岑霜!”
岑霜喝醉洒后说凤血搂着无毒,他很伤心,凭什么凤血可以抱别人,而他抱一下岑霜就不可?
“你还敢说,本门主立即结束了你的命!”凤血猛地将齐墨推倒在地,整个人坐在了他的身上,双手紧紧掐住齐墨的脖子,怒吼:“整个天下都知道,岑霜是我凤血的人,别说他脸上,他全身都打了凤血的标签,你眼瞎了,看不到?本门主抱无毒,我们是兄弟,你抱岑霜,是什么意思?”
齐墨被掐得呼吸尽无,半个字都说不出来了,一张脸像刚煮出来的红烧猪蹄,他张了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来!
一旁的无毒早就扶住了离开齐墨支撑要倒地的岑霜,这才知道,岑霜也喝醉了,见齐墨就要被凤血掐死了,赶紧制止道:“凤血,住手,他是你亲兄弟,你要杀了他吗?”
凤血看也不看无毒,手上的力度不轻反重,怒吼道:“本门主没有这么混蛋的兄弟!”
齐墨眸中射出狠光来,拳头一握,聚集内力,猛地冲出体外!
凤血被齐墨强劲的内力震开,他稳住身子闪到一边,再朝齐墨看去,见他拔了剑朝自己杀了过来!
凤血眸中寒光一闪,红袖一扬,亦握了把剑在手上!
两人朝对方冲去,咣的一声,两剑相撞,拼射出无数剑光火花!
两人打斗了起来,顿时刀光剑影,杀气横飞。
初冬的寒风吹着红灯笼飘啊摇啊,火光一荡一荡地,摇曳的灯光下,一红一黑两个身影正打得激励无比。
红影飞起,黑影亦追上,黑影落地,红影紧随而下,两人打得天昏地暗,在这寒夜里,顿生了无数森寒!
两人的剑气相撞,飞向四面八方,划断树枝,残枝在空中乱飞,撞向一旁的假山,激出无数电光石火,啪啪作响!
一黑一红两个人影在天空中飞舞,划过无数剑光,飞落无数残枝,激出无数电光石火,让人的心揪得紧紧的!
这激烈的打斗声终于把凤临门的人引来了!
司徒秀四人带着一众门人抬头看去,发现那打斗的人影是凤血与齐墨后,眼睛瞪得老大,门主这又唱的哪一出?怎么和齐墨打了起来?
凤血和齐墨都喝了酒,借着酒劲武功的发挥也超出平常水平,打得更加激烈!
凤血见齐墨几乎拼尽了全力,顿时怒了,想到平日齐墨在凤临门混吃混喝,他管吃管喝还管睡,齐墨的银子还没给他,就是上次还倒贴了一锭金子给齐墨,他不知感恩还去占岑霜的便宜,现在又像对付仇人一样对付他!
凤血气得七窍生烟,内力一聚,猛地挥剑朝齐墨刺去!
对凤血突如奇来的致命一剑,齐墨知道接不上赶紧闪躲,却还是避之不及,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凤血一剑刺来!
就在剑要刺进齐墨胸口的时候,众人都以为这一剑,一定血流如注,一命呜呼,谁知,凤血在剑刺进齐墨胸口的那一瞬间,突然剑锋一偏,往旁边刺去,剑锋极利极寒,就这样从齐墨的手臂划过!
凤血收了内力,紧握住手中的剑看着齐墨,若不是看在你是本门主兄弟的份上,这一剑本门主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齐墨吃痛,猛地咬牙,手中的剑滑落在地,鲜血直流,滴在地上的宝剑上,在静夜啪啪地响,在红灯笼照的火红灯光下,更加血红刺眼!
齐墨还愣在那里,刚刚凤血明明是可以杀了他的,却突然偏开了剑锋,只是割伤了他的手臂,原来,凤血还是在意他这个兄弟的!
齐墨心头一痛,看了凤血愤怒的脸一眼,一把抓起地上的剑,飞身而去,黑影一闪,消失在空中!
见齐墨走了,凤血眸中亦是一痛,唰唰两声收了剑,眸中怒气不减反增!
“门主!”司徒四人赶紧冲向前去,担心问:“你没事吧?”
凤血嘲弄大笑:“本门主是谁,会有事吗?”
司徒秀问的不是凤血有没有受伤,而是为凤血眸中的痛色担心!
“走开,不要围着本门主,本门主头痛!”凤血朝众人吼道。
司徒秀等人赶紧散开,带着人退了下去!
这个时候,谁惹凤血谁死!
“霜儿?”凤血想起岑霜来,转头朝回廊看去,见无毒和岑霜的身影都不见了,他赶紧冲过去,四处张望,都没看到两人,难道回房了?
他赶紧住岑霜的房间而去。
到了后院岑霜的房门口,凤血猛地推开房门,冲进去,果然见无毒坐在床头,正帮岑霜盖好被子,他过去一看,岑霜躺在床上,满脸通红,紧蹙着眉头!
他惊问:“霜儿怎么了?”
无毒起身,瞪他一眼道:“岑霜喝醉了,你只顾着打架也不管他!”
凤血闻言心疼不已,坐到床边拉住岑霜的手,温柔喊了声:“霜儿?”
岑霜听到凤血的声音,慢慢睁开眼睛,眼中尽是醉意,猛地起身扑到凤血怀中,迷糊道:“凤血,你回来了?我等了你好久了!”
凤血心头一紧,紧紧搂着岑霜,愧疚道:“对不起霜儿,本门主不该出去这么晚才回来,让你等了这么久,霜儿,本门主再也不会离开你半步!”
无毒见此情景,眸中沉痛,紧了紧拳头,慢慢离去。
“凤血,你敢丢下我一个人去喝酒,你太过分了……”岑霜半睁着眸子,语气中透着无力。
整个人软软地靠在凤血身上,炙热感穿透两人的身体,砰地一声,燃烧起来!
凤血呼吸急促,搂着岑霜道歉:“霜儿,对不起,本门主再也不会了!”
说罢推开岑霜,捧着岑霜的脸细细看着!
喝醉酒的岑霜,全身散发出一种迷人的妩媚,脸颊像熟透的红苹果,妖艳醉人,一双绝美的眸子半眯着,透着勾人的氤氲雾气,饱满的红唇水嫩嫩的,充满了致命的诱惑!
凤血全身滚烫起来,不由得凑过脸去,吻住岑霜的红唇!
岑霜嘴中满是酒香和清甜,让凤血沉浸其中不能自拔!
岑霜全身难耐,是谁?在他心底轻轻挠着?
脑中不自主地浮现出以前与凤血缠绵的种种画面,慢慢地往凤血怀中贴去,紧紧与凤血的身子贴在一起!
但他觉得不够,直想柔进凤血的身子里才罢休!
“凤血、凤血。”岑霜轻轻呢喃着凤血的名字。
凤血内心激动不已,用自已的柔情去爱抚岑霜!
酒后的两人炙热如火,激情肆意!
不多时,便褪去了挡住两人之物,坦城相对!
火热相交,相濡以沫,倾诉着内心的深情!
夜深时分,两人才满意地相拥睡去。
翌日,天大亮!
岑霜醒来,头痛欲裂,他发现头痛还是件小事,更大的事还在后面,他全身都快要散架了,记忆的残留让想起来,昨晚凤血几乎要把他活吞下肚了!
他动了动身子,更大的痛意传来,让他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听到声音,凤血睁开眼睛,发现岑霜已经醒了,勾嘴一笑道:“霜儿,你醒了?”
岑霜眸中一沉,想到了昨天凤血搂着无毒的情影,冷哼了一声,不答话,挣扎着起身,下体痛得要裂开般,他强忍着痛意坐起来,这样简单的动作,却让岑霜满头冷汗,他在心中暗骂,凤血,你太狠了!
凤血见岑霜似乎还在生气,赶紧起身从身后搂住他温柔道:“霜儿,别生气了,我与无毒不过去喝酒而已,本门主只把他当兄弟,而你才是本门主最爱的人!”
昨晚听岑霜的话,他便知道,岑霜定是因为他与无毒出去喝酒而吃醋了,所以才把自己灌醉!
这个傻瓜,怎么会吃他和无毒的醋呢?
岑霜听到凤血的话,眸中的怒意淡了些,却仍旧沉着脸,不说话!
凤血坏笑道:“霜儿,昨晚本门主可让你满意了!”
岑霜脸上滚烫起来,狠狠瞪了他一眼,道:“你说呢?”他全身都要碎裂了,真不知道昨晚他用了多大的力!
凤血心头一喜,紧紧抱着岑霜,凑到他耳边道:“本门主昨晚有多卖力,心中便有多爱你,你应该知道本门主的心意了吧?”
岑霜脸上更烫了,模糊中脑子里还有些昨晚缠绵的画面,顿时羞愧不已,暗自咬牙!
凤血见岑霜不答话,邪恶道:“难道霜儿还不清楚,那本门主再证明一下?”
“你敢!”岑霜低吼一声,语气中颇有咬牙切齿的味道。
“好,好,好,本门主不敢,不敢,霜儿最好了,不要生气了,本门主以后一定听你的,什么都听你的,好不好?”凤血讨好道(果然是妻奴,某嘉,你满意了吧?)。
这还差不多!
岑霜消了气!
凤血起身下床,穿好衣服,对岑霜道:“本门主命人打水来,用热水泡一下,身子就没那么痛了!”
岑霜不作声,却似被人看透了般,羞愧得低下头去。
凤血勾嘴一笑,怎么这么多次了,他的霜儿还这么害羞,他喜欢!
打开门出去,凤血命人打水给岑霜后,也让由芳准备热水给自己洗澡!
凤血泡在浴桶中,想着那年一时抽风去阳台洗澡,结果被雷劈中,穿到凤血的身体里,那时候他觉得自己要多倒霉有多倒霉,要多后悔有多后悔!
可是如今,他真的很庆幸能被那雷劈中,能遇上岑霜,想着岑霜的美好,他不由得爬在浴桶上笑出声来!
守在屏风外的由芳奇怪问道:“门主,你在笑什么?”
凤血道:“由芳丫头,你知道谈恋爱是什么感觉吗?”
由芳并没有谈过,却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感觉,她答道:“大概知道吧!”
每次见到凤血她都觉得特别开心,见不到会特别失落,这种心情很煎熬,却透着幸福感!
“你有喜欢的人吗?”凤血问。
由芳犹豫了一会儿答:“有!”
“哦?是谁?本门主给你作主可好?”凤血换了个动作,背靠着浴桶,揉了揉还有点余痛的头,还好昨晚无毒给他喝了醒酒汤,否则这头非得痛裂不可!
古代的酒真是没话说,有质量保证,每次喝酒都要出事,下次还是不喝了!
“不用了,他有喜欢的人了!”由芳道。
凤血听着由芳语气中的失落,不由得大笑:“小丫头,喜欢一个人就努力去争取,别到了那天后悔啊!”
由芳眸子一亮:“门主,你是说让我不要放弃?”
凤血点头:“如果你觉得值得就不要放弃,不值得就再喜欢一个!”
由芳不加累索地答:“当然喜欢了,门主,奴婢喜欢的人是……”
“门主!”正当由芳想说出来时,门外传来司徒月的惊慌声。
由芳脸上一阵失落。
凤血朝门外问道:“何事?”
司徒月压低声音回:“月浅逃了!”
“什么?”凤血猛地从浴桶里跳起来,溅了一地水花,大吼道:“那笼子是本门主特意找人专门定做的,月浅被本门主封了内力,又中了无毒的毒瘴,他如何能跑了?”
由芳吓得身子一哆嗦,庆幸刚刚没说出来,否则凭门主的脾气,以后指定不会让她再近身了!
司徒月答:“送饭去的弟子过去一看,月浅便不见了!”
凤血气极:“等着本门主!”
说罢从浴桶中出来,穿上衣服,走了出去。
由芳躬身立在旁边,大气不敢出一声,眼看着凤血头发上还滴着水,就这样怒气走了出去,她不敢叫他,只能在心底呐喊,门主,冬天了,小心着凉啊!
打开门出去,凤血只看到司徒月和南宫兄弟,并没看到司徒秀,他看了三人一眼道:“带本门主去看看!”
“是!”司徒月三人赶紧带着凤血往关月浅的小院而去。
岑霜正好洗完澡出来,听到凤血的吼声,打开门出去,见凤血跟着司徒月三人怒气冲冲而去!
“哥!”岑吟的声音传来,岑霜转头看去,见她脸色有些慌张地朝自己走来。
岑霜迎上去,紧张道:“吟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岑吟摇头,欲言又止地看着岑霜。
自从吃了无毒的药丸,她的蛊毒就没发作过,身子也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今早起来,她正在吃早点,听到门人说月浅跑了,心头一阵不安,昨日她去见过月浅,今日月浅就跑了,若是被人知道,说是她放走了月浅,该如何是好?
她怎么会想到,月浅问了她那句话后,便跑了?
岑霜疑惑问:“没有身子不舒服,你脸色为何这般难看?”
岑吟望了眼凤血离去的方向,眸中尽是担心。
岑霜亦朝岑吟望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收回视线看向岑吟,见她眸中隐隐不安,心中似乎有些明白了,连忙问道:“月浅的事与你有关?是你放走了他?”
岑吟赶紧道:“不,不是的,哥,不是我!”
“那你为何如此紧张?”岑霜不解问。
岑吟低下头道:“昨日我路过他所关的院子,见了他一面,与他说了些话,他问了我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岑吟咬了咬嘴唇,半响轻道:“他问我还愿不愿意嫁她!”
岑霜脸上一怔,月浅还喜欢吟儿?而且不嫌弃她,还愿意娶她?
他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也许当初让岑吟嫁给月浅,吟儿便不会有今日的痛苦!
但那时他以为爹是被月浅所杀,若早知道爹是被华妃所害,他便不会拒绝月浅,这一切都是华妃害的,所幸她已惨死,这大仇总算得报!
娘亲善良,亲手被华妃所害,仍旧不让他报仇,娘亲不知道的是,她顾及了姐妹手足之情,而华妃却心如毒蛇,还要致他们兄妹于死地!
三年多前,他见过月浅出现在凤渊,想想那时候月浅应该是跟月落来的吧,要是早知道月落是月浅的师傅,他是不是就不会怀疑月浅杀了爹呢?
唉!
岑霜叹了口气,冥冥之中,一切都是命中注定啊!
岑霜看向岑吟问:“你是如何回答的?”
岑吟愧疚道:“吟儿以为自己是个将死之人,而月浅也不会活着,所以……”
“所以答应他了?”岑霜接过话道。
岑吟点头。
岑霜明白了,一定是岑吟给了月浅希望,然后月浅想办法逃走了!
“哥,我不是故意的,我是看月浅很可怜,所以……”岑吟急得快哭了。
岑霜道:“哥知道,这事我知道了,你先回房,我去看看!”
岑吟点头,准备离去,却还是担心地回过头道:“哥一定不要告诉凤大哥,否则凤大哥不会原谅吟儿的!”
岑霜点头:“你放心,哥不会告诉别人的!”
岑吟这才浅浅一笑,转身走了。
岑霜看了岑吟一眼,朝凤血离去的方向而去!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凤血到了关月浅的院子,发现他专门为月浅定做的笼子门被月浅给橇了!
岂有此理,他一定要去砸了那家店,说什么保证橇不开,简直放屁!
凤血一脚朝笼子踢去,将笼子踢倒在地,怒道:“该死的月浅,本门主还没折磨你,你就跑了,白废了本门主这么多日的粮食!”
司徒月三人满头黑线,原来门主不担心日后月浅报仇,而是心疼他的粮食!
司徒月擦了把额头上的冷汗道:“门主,现在该怎么办?”
“怎么办,找啊,通知下去,全力缉捕月浅,本门主相信他带着伤跑不远!”凤血怒道。
“是!”司徒月点头,转身而去。
出了门,便撞向岑霜,司徒月朝岑霜一礼道:“岑公子!”
岑霜点头,然后走了进去。
凤血听到岑霜来了,赶紧走过去道:“霜儿,你不好好休息,出来做什么?”
岑霜道:“听说月浅跑了,来看看!”
“跑了就跑了,不过是丧家之犬,不成气侯!”凤血没所谓道,他只是心疼他的银子,白养了月浅这些日子,还没来得及陪他玩就跑了!
岑霜却担忧道:“月浅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逃跑,必是有点本事,你还是留点心!”月浅必会为了吟儿的话,想尽一切办法对付凤血,凤血又多了个敌人!
“本门主看他有何能耐,上月国整国都灭了,还怕他一个小小的月浅,算了,不管他了,我们走吧!”凤血索性一甩手,搂着岑霜出了院子!
岑霜隐隐有些担扰,凤血所经之战,从未败过,时常得意不已,与出云国定下战约,也未曾见他有一丝准备,是否自信过头了?
约战的日子马上就要到了,云初为人阴险,不得不防,但凤血这副无所谓的样子,摆明没把云初放在心上,着实令他担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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