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神一边说着,一边因遗憾而轻轻摇头。
听完父亲意见,孝琳也忍不住替梓高抱不平:“他是个不愿意伤害别人、又不善表达人,所以,只好把负向情感都封印画作之中。但是,书画界那些所谓‘艺术家’们,总是把目光盯他脸上,不近人情地为难他。——要我说呀,那些人根本就是嫉妒!”
然而,对于她愤愤不平看法,天神却不是十分赞同:“不得不承认,外界是对他有不少偏见。不过,走到今天这一步,饱受世人非议、变得这么落魄,他就一点错误也没有吗?他有没有慎重考虑过做出每一个重大抉择?有没有对自己言行、自己人生负起该负责任?”
父亲一连串反问,就如同当头浇下一盆盆冷水,令孝琳不由自主地冷静下来,重开始思考。
看到她若有所思样子,天神苦笑着,心说:不奋发图强、努力争取自己应得荣耀,反倒寄希望于别人主动接纳自己无助和苦闷。这样男人呀——也就是像你这种少不事傻丫头,才会被他容貌迷惑了眼睛,看不清楚事实……
想到这里,他又补充说:“不愿意伤害别人,并不代表他不会伤害到别人。有心无心伤害,结果都是一样会令人伤心,而且,他本人也并不好过。——这点跟孝智真很像,从他身上,我也看到了你哥哥影子。”
“我没有把他当成哥哥……”孝琳用一种几乎听不清楚声音,嗓子眼儿里嘟囔着。
“爸爸知道。”
天神轻声说着,放下了手中相架,用一种充满深沉父*眼神,慈*地看着她。
像是被窥破了心底深沉私隐,孝琳脸刹那变得绯红,羞赧地看着父亲,不知所措。
“从孝智第一次拿回他照片开始,我就发觉乖女儿身上发生了一些令人欣喜、又令人不安变化——她长大了。”
说着这句话,布满皱纹脸上不自觉地显现出不舍神情。
不知不觉,孝琳眼泪再次涌了出来,天神慌忙问道:“怎么又哭了?”
她摇了摇头,一把抱住父亲,把脸儿深深埋进他宽大温暖怀抱中。
天神和蔼地拍拍她肩背,微笑着说:“你心思,妈妈知道得比我早。家庭重要信息共享方面,是不是有失公允?”
“妈妈是美术系老师,当然容易接触到他。”她难为情地小声说。
“呵——看看,眼泪和鼻涕都抹爸爸衣服上了。哈哈,这样事情不是应该对男朋友做吗?”
说完,天神扶起女儿,语重心长地说:“幸福自己手中,是靠努力争取来。*他,就应该让他知道,他也有权利知道。”
“爸爸……”她一边擦着残留泪水,一边含混不清地问,“您也跟哥哥说过这样话吗?”
听到这样问题,天神不禁一愣,愧疚地叹了口气说:“没有……如果我早跟他这么说,说不定,现他就不会外漂泊、躲着不回家了……”
短暂落寞过后,他用铿锵有力声音鼓励女儿:“正因为如此,所以,我现才要跟你说:虽然将情感深藏,她身边默默守候,也是一种*表现。但是,我还是希望我孩子能够勇敢地站出来,直面自己真*,大声讲出自己真心。——不努力过,怎么知道一定没有结果?”</P></DIV>
<T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