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一天工作接近尾声,大家都准备着赴宴,商净正想随便找个理由开溜,周迟却打了电话过来,“商净,我终于考完了,今晚出来玩吧。”这段时间他忙着应付考试,上次顾垂宇随便一句不要挂科把他给吓得到处找人想办法作弊。
她还以为这么久没联系已经算是和平分手了,难道她现已经不知道年轻人想什么了吗?商净思及自己马上就要离开,也不愿意留下个烂摊子,“好,哪儿见?”
“我海园订了间包厢。”
“……你姐夫今天生日海园请客,你不去吗?”
“唉,我爸特意打电话来交待不让我打电话,可能是他们吵架了怕我去添堵。”周迟不意地说,“不过他海园请客咱们还是去别地方算了,不过你怎么知道?”
“……那我们哪见?”商净装作没听见。
“那去维纳斯吧。”
“行,你现出来吧。”
收了手机,正想找个同事代替说一声,谁知电话又进来了,她一看号码,居然是陈静。
“喂,陈静?”她强打起精神笑着道。
“嗨,商净,近过得怎么样?”对方也笑着问候。
“就那样吧,怎么,找我有什么好事?”
“呃,有件事想麻烦你一下。”
“说吧,什么事?”
“那个,我有点事想请顾市长帮忙,能不能麻烦你告诉我他电话号码?”
“咦?顾市长现还办公室,你赶紧过来吧。”商净说。
“啊?不用了,不用了,这件事当面反而不好开口,还是电话里说比较好。”
“那好吧,我一会发短信给你。”商净心想她事情大概挺急,都忘了他们校长那儿有号码。
“好咧,谢谢,改天请你吃饭。”说完陈静便挂了电话。
顾垂宇准备下班,让盘秘书去找商净,盘秘书转了一圈回来,犹豫地开口,“小张说商净家里有急事,先回去了。”
顾垂宇一听脸沉了下来,又跑到哪里野去了?他不悦地拨通商净电话,谁知响了几声又挂断了。很好,看来是故意躲他了。果然是小白眼狼,一没事就恨不得跟他划清界限,他过不过生日都跟她没关系!
一整天好心情顿时烟消云散,他丢下电话,脸色又沉了一层,“不管她,走吧。”
“呃,我待会再打个电话问问。”别人不知道,盘秘书心里是有数。
“问什么问,我还求着她来不成?”顾垂宇瞪他一眼。
盘秘书顺着他话应了两声,心里却明白要是他不打电话才是傻。
结果他打了几个电话,那小祖宗好不容易接了,却非常明确地表示她不会去海园,望着Bss不远处阴沉脸,他正想劝她,却听到对面传来年轻男子声音,他心下一惊,她不会是跟她男朋友一起吧?他神使鬼差地问出了口,得到了肯定沉默。这一瞬间他已经预料到自己顶头上司怒火了。
果不其然,当他犹犹豫豫地把实情告诉顾垂宇时,他眼中瞬间戾光几乎让他恨不得拔腿就跑。
宾客陆续入了席,顾垂宇怒火中烧,还得虚以委蛇地笑脸以对,天知道他顾垂宇什么时候这么憋屈过!
酒过三巡,顾垂宇非但没有忘记,反而被众人恭维敬酒时还脑子里还想着这一码事,并且越想怒火越盛,她到现还没跟周迟分手?并且她明知今天是他生日还跑出去跟他鬼混?当他死了么!
“顾市长。”一道沉稳男中音自后面唤了一声,令他从妒火中回过神来,他转过头一看,原来是商净部队周连长。因为商净事必须请他帮忙,他今天才特地打电话邀请了他。
“周连长。”他起身与他握了握手。
“谢谢您邀请,顾市长,抱歉因为团里事情来迟了。”
“哪里哪里,你百忙之中能赶来我已经很高兴了,来,请坐。”
周连长依言坐下,两人喝了几杯后,他开口道:“顾市长,听说威胁您罪犯终于抓到了,这真是太好了。”
“是啊,这事还多亏了周连长你帮助,把商净借调了过来,她真是帮大忙了。”顾垂宇笑得有点咬牙切齿。他这儿为她事操心,她却外头跟男人鬼混。
“能帮得上忙就好了,商净确是很优秀女兵。”
“是呀,对了,她提干申请下来了吗?”
周连长闻言,表情有点奇怪,又带了点惋惜,“您可能不知道吧,她妈妈突然被查出一种类似癌症肿瘤疾病,她前两天就提出了复员申请,想要回去照顾母亲。”
“什么?”顾垂宇脸色一变,“什么时候事?”
“大概是星期三上午事吧,她一早给我打电话说是想复员,您也知道这种非常规复员申请是对士官没有任何安排,我劝了她几次,但她执意要求退伍,我也只能为她提交了申请。”
这丫头怎么就这么有主意!顾垂宇面上表情不变,心里却恨不得打她一顿屁股。“申请已经交上去了?”
“她说希望能回家,所以我也只能提上去了。”
“原来是这样……不好意思,先失陪一下。”顾垂宇借故有事,起身离开。一转身,他绕进大厅旁边一个空包厢里,带着火气拨下她号码。
占线。
再打。
占线。
继续。
依旧占线。
跟谁打了这么久电话,还是她把他拉到黑名单去了?怕他打扰她?她跟周迟现做什么?谈情说爱?上床?她要是敢……
似是感受到了他怒火,这一次终于响了七八声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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