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飞报了警。
触及法律的事,自然是要由法律来解决,这是他的原则。
而由于有不少第一手资料,再加上骷颅男这特征太过显眼,使用的手段也是太过狠毒,是以京城警方很快便查出了他的真实身份,他是华夏警方重点通缉犯!
至于顾渔,除了他此番下毒毒杀黄唇鱼外,警方还很快圈定了两个疑似和他有关的悬而未决的大案,皆是涉及到水产品养殖行业的利益纠纷的。
可以说,这初步调查结果既在柳飞的意料之中,又在他的意料之外。
在顾渔的别墅经过那场惊心动魄的较量后,他对顾渔以及骷颅男都有了非常深刻的认识,这对组合就是干出再见不得光的事那也不足为奇。
因为他们是极端的“唯利主义者”和“贪婪主义者”,而且他们也有足够的实力支撑他们的野心。
可是顾渔作为水产品养殖行业的大亨,竟然在暗地里和通缉犯搅合在一起,更让他培训一帮名义上是“保镖”,实际上却更像是“杀手”的人,这还是太骇人听闻,让人匪夷所思。
……
京城宋家。
当宋河洲突然听到顾渔被捕的消息后,他手臂一抖,手中的茶杯“嘭”得一声摔在了地上,摔得粉碎。
“你说什么?柳飞把顾渔和他的那个神秘助手都给送进大牢了?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尽管已经听得非常清楚了,但是宋河洲还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颤巍巍地站起身,双目圆睁地看着宋楚恒,眼睛里写满了惊愕与疑惑。
宋楚恒虽然已经勉强消化了这个让他震惊到极点的消息了,不过还是难以接受。
他苦着脸道:“我刚才接到的消息,警方不仅直接到顾总的别墅把十几个人都给带走了,而且很快便查出他引以为傲的那个神秘助手是警方重点通缉犯,顾总之前干的一些见不得光的事也被搬了出来!顾总家族的人虽然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但是这次恐怕……”
宋河洲睁眼欲裂,忽然向后踉跄几步瘫在了椅子上,勉强用手撑了撑,方才让身体不至于滑下椅子。
他喘着粗气缓了好一会儿,抬头看向宋楚恒道:“细节呢?更多的细节呢?他怎么就突然进去了?老渔是何等存在?那柳飞就是有通天的能耐也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地把他给送进大牢啊!”
这也难怪一向镇定自若的宋河洲这么大的反应。
那顾渔是什么人?
华夏水产品养殖业大亨级的人物,在商海摸爬滚打几十年,击败无数竞争对手,近些年更是通过一笔笔震惊商界的并购操作不断地吞并实力强大的竞争对手,叱咤水产品养殖业。
可以说,绝对是要财力有财力,要手段有手段的存在。他宋河洲在他的面前还得礼让三分呢!
而柳飞呢?
他是经过一系列独辟蹊径的举动立足于海元省商界,冲向了华夏商界。
但是他充其量只是一个商界新人,而且麾下企业资产加起来恐怕都没有超过一个亿,和顾渔的财力压根就不是一个等量级的。
所以这无论怎么看,也应该是顾渔把他给送进大牢,怎么反过来了?而且他还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这绝对算得上“一波流”和“秒杀”啊!
宋楚恒咬了咬牙道:“更多的细节我也不太清楚,我听说柳飞孤身一人闯进顾家别墅,将顾总、十几个保镖以及那个通缉犯给一举拿下,而且还掌握了关键证据。柳飞是当着他们的面报的警。”
“这样也行?”
宋河洲异常无语地摇了摇头,双手揉着太阳穴,再次沉默。
宋楚恒道:“我听到这细节后,也是完全不敢相信,但是那人说这是千真万确,好像那通缉犯的毒对柳飞根本就不起作用。”
宋河洲用手抚着胸口顺了顺气道:“可怕,太可怕了!我本来以为老渔拿下他根本就不会费多大功夫呢,现在看来我们还是太小瞧这个神通广大的小村长了!纵观整个华夏,敢只身闯到老渔家去拿人并且成功的,除了他,恐怕就找不出第二个人来!”
宋楚恒虽然很不想这样认为,但是现在事实就在眼前摆着呢,他不想承认也不行。
他现在突然觉得他在嘉年华活动上对柳飞所用的那些计策很幼稚,很可笑,对于这样一个变态的存在,那些小打小闹的手段恐怕都不够给他挠痒痒的。
他也很庆幸听了父亲的话没有和柳飞发生直接冲突,不然谁晓得现在呆在大牢的那个人是不是他?
想了想,他有些担忧地看向宋河洲道:“顾总会不会把这事和我们牵扯到一起?”
宋河洲道:“他能说什么?你只是去煽风点火了一把,是他自己太贪婪,想得到柳飞那神秘的养鱼技术而已。这样,如果顾家的人来求助,我们宋家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只是切记,不要太热情,也不要太无情。”
他之所以要借刀杀人,就是不想引火上身,顾渔作为他的私下好友,他出现这种情况,他肯定不想看到,但是为个人乃至整个家族考虑,眼下该过河拆桥还是要过河拆桥,绝对不能太怜悯,或者还头脑发热横插一脚,不然搞不好他们宋家也会受到牵连。
宋楚恒自然也明白他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道:“我这就去办,只是柳飞那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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