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好不自在,但总归是合作伙伴,又不好在表面上显露出来,心想你一个哥们有什么好了不起的,不冷不热地伸过手去,说:“廖先生,你好,有什么事说吧。”
“葛区长,真是幸会之至。”廖学兵连忙鞠躬弯腰,低三下四地说:“托撒台长请了几次,这回终于有幸见到区长,区长贵人事多,要见上一次还真困难呢。”
葛建德不耐烦道:“好了好了,有什么就直说吧,我说撒台长,你这朋友也太婆婆妈妈了。”
撒磊脸色登时就有些不好看,心道:“你他妈的故意在兵哥落老子的脸,回头要你好看。”
区长一向拿的是实权,在本区那就是土皇帝,说话可比什么议员的要响亮得多。葛建德说话放肆惯了,没人真个与他计较。但撒磊就怕在兵哥跟前丢面子。
远处一个女人盈盈走来,自动站在葛建德身边,挽住他的胳膊,冲廖学兵二人点点头,道:“建德,你说要陪我去跳舞的。”
葛建德捏捏那女人的***股,眼睛不自觉往低胸的领口瞄了瞄,笑道:“宝贝,我跟朋友谈个事,先等等,你让乐团放那首《一步之遥》了么?”
“哼,整天就是工作工作个没完。对了,前天车展那款红色保时捷你答应过买给我的哦。”那身材***无比的女人轻轻掐了葛建德一把。
在上流社会里,女人只能算是一种资源,而这种资源对他们来说实在太过平常了,只要手里有钱,到哪里都是一大把,所以撒磊直接视而未见,皱眉道:“老葛,你很急?”
“废话,不是说了么,有事直说!我最不耐烦别人唧唧歪歪了。”葛建德一摆手,很大气地道。
廖学兵上前替充满霸气的区长大人点燃雪茄,赔笑道:“最近东亚经济形势一片大好,各种迹象都在复苏,我听从别人的建议,贷了一笔款子,想在明阳区投资个油站。明阳区一直是政府重点扶持对象,政策很有利,希望葛区长能给点便利。”
“建油站没个四五百万不成哪。”葛建德吐出个烟圈,豪迈地说:“既然你是撒台长的朋友,说吧,遇到了什么困难?实话告诉你,在明阳区,没有老子办不到的事!”
“就是办手续出了点状况,消防局检查说安全不合格,***局检查说保安措施不到位,文化局说员工文凭不够,工商局说要先***税——我还没开始营业呢。妇联说员工里没有女性,居委会要求赞助十万给他们修水管,环保局说我这里污染太大。”
葛建德又摸了一记那个模特的***股,说:“我还当什么呢,简单!明人不说暗话,明天早上拿五十万去找我,全部帮你摆平。”模特娇嗔一声,拍了他的手一下。
廖学兵显得有些不自在:“我才投资五百万,你就要五十万?能不能再少少?”
“哈哈,小伙子,要搞定那帮贪官,五十万其实算少了,老子根本就没放在眼里。你想想,油站总得开个五年十年才能收回成本吧?要是每天都遇上这样那样的麻烦就影响营业了。看在撒台长的面子,***给我,我替你解决后顾之忧。”葛建德处于最贫困的城区,还没亲自经历、也没资格领略过贝氏财团的威风,所以说起话来颇为肆无忌惮。
撒磊心道:“你他妈还懂看老子面子?兵哥投资油站,又是什么意思?”
廖学兵肉痛一番,挣扎着说道:“五十万就五十万,不过你要真保我能顺顺利利在明阳区做下去。”
葛建德作色道:“你信不过我?那你还找我做什么?”
“其实……还有件小事……”廖学兵看看左右无人,犹犹豫豫地说:“就是那个整天上访的殷大富……”
葛建德的眼皮跳了一下,道:“什么殷大富?说清楚点!”
“这里不太方便,葛区长是否移步找个合适的地?”廖学兵拍拍撒磊的肩膀吩咐道:“老弟,帮我弄辆***点的摩托车如何?我马上要用。”
“这有什么?小意思。”
殷大富的儿子死在狱中,闹出老大风波,葛建德没少被市长批评,花了巨款才打通关系,自然对此事十分在乎,跟在老廖后面进了洗手间,脸色铁青地说:“你装神弄鬼到底要搞什么?若是替殷大富说情,别怪我不给面子。若是给葛爷通报消息的,那好说,五十万我给你打八折!”
廖学兵顺手反锁住洗手间门口,哈哈大笑:“没错,非常好的消息,包你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