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相信我教书地能力吗?”
“相信你的能力?你开什么玩笑。你不过是个厨子。”不过背后被学生称为“太后”的王春已经领略了廖学兵的伶牙俐齿,显然是不想过多纠缠,直接用吩咐的语气,道:“我已经做好了安排,让彭易老师给你备好了课,到时候只要你照着上,检查组肯定会满意地。”末了,心怕老廖反对,还特地表扬道:“凭小廖你的口才和临场发挥,相信一定没问题的。”
廖学兵脸上的表情嘻哈,自顾自地掏出了一根河水香烟点上,然后潇洒地吐了个烟圈,道:“哦!彭易吗?”
“是地!他可是全市超一流的老师,已经蝉联了三届秋山市最佳语文教师了。虽然他对你有些偏见,可是这关系到教育局的拨款,我对他说后了,他十分开明大义,二话没说就答应了帮你做备课教案。小廖,你应该抛开对彭老师的偏见。”
廖学兵不置可否,道:“是吗?可我认为,教书是一件神圣的事,是一个人思想和灵魂的延伸。师者父也,古语有云‘有其父必有其子’,所以我想上一堂属于自己的公开课。”
王春急了,一直来都还没有老师敢顶撞她的安排,忍不住微怒道:“那请问,廖老师要怎么上呢?”
“像平常一样就可以了。王老师不觉得顺其自然更好吗?”
教务主任王春一听,终于克制不住波澜不惊地表情,急色道:“哦,那怎么可以,这可关系到教育局给学校地拨款,请廖老师一定要听从学校的安排。”然后不顾廖学兵要说什么,口沫横飞、滔滔不绝地讲了一大堆道理。
廖学兵耐住性子听着,暗想死老太婆这样子,一定是昨晚老公没满足她,没完没了,抓到问题就纠缠不休。等她罗嗦完了,才答了一句:“随便你了,不过事先声明,到时候看我的性子了。”
“这……”
老太婆更年期的症状明显,话匣子一打开,絮絮叨叨没完,廖学兵十分不耐,道:“还有别的事吗?没有就这么定了。我还得赶去给那些不成器的家伙上课呢。王老师要是有兴趣的话,可以先去旁听下,相信一定不会失望的。”
“哦,可是!”教务主任王春并不打算放弃说服廖学兵,开始继续劝说。
廖学兵精神***地症状本来就越来越明显了,开始还有点耐心,听到后来,终于抛开了内心担忧地代课老师饭碗问题,斥道:“老太婆,为人师表,德行为先。彭老师欺辱同僚为不义,贿赂评选官员当上最佳语文老师是为不仁,那种不仁不义的家伙做地东西,我没有兴趣。”
王春以为廖学兵对彭易成见极深,转移话题道:“这……那,那换个老师给你做教学备案吧。总之你经验不足,独自担纲恐怕会有闪失。”
可惜,廖学兵像头犟驴,道:“我相信我是最好的语文老师,不需要任何的帮助。我国际级特级厨师级的厨艺便是最好的佐证。”
王春急道:“廖老师,你不要不讲理啊,炒菜和教书完全是两***事,风马牛不相及,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廖学兵怒而驳斥:“老太婆,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你这么担心,无非一是担心我没有责任心,不会好好当我代课老师,二是担心我没有教书的能力。可你想过吗?我牛角挂书勤学苦练厨艺,阅菜无数却还是穷得牛衣对泣,牛马***也过不上好***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当上代课老师,为了什么?不就是***子安稳了一些吗?听过庖丁解牛的故事?虽然我是一个厨子,可我的思维清晰,不闻大道归一,有什么我做不好的呢?至于彭易那种牛鬼蛇神,他会教书吗?不过是照本宣科,那比得上我万般事物皆在心中,挥斥方遒,巧舌若簧,妙语如珠一定把那帮来听课的老东西唬得一楞一愣的。”
王春第一次听到有人把代课老师看得如此神圣,俨然是生命中最珍贵的事物,心中不免惭愧万分,深觉像自己这样的人简直是在侮辱灵魂工程师这个美誉,连连点头:“是,是!”
廖学兵也不搭理她,说完话,正好烟也抽完了,把烟头弹入烟灰缸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