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扫荡这片废弃矿场,也只是一个开始而已。随着那些矿坑与矿洞内的异类,被相继惊扰、驱赶出来,又被具甲排盾长枪大弩的军阵,给一一分割围杀当场后,很快有人找到车辙汇聚的主洞道。
而在后续主动加入的藩兵搜索下,肃清了洞道中残余异类,也追逐着尸体和痕迹,找到了位于另一端的出口处。那是一处山裂中的开阔平台,却被人垒砌石块、土木,修成一座数十丈方圆的山垒。
因此,当这些冲在最前的岛西藩兵,一涌而出的时候,几乎是遭到了这座山垒内,不知名守卫力量的迎头痛击。在至少上百张的强弓硬弩攒射下,第一波冲出去的藩兵,就瞬间尸横遍野死伤一地。
连幸存的伤员都来不及拖回施救。第二波、第三波冲出去的藩兵,虽然乘着重新装填的间隙,冲到了这座悬崖堡垒的墙根下;却发现几乎无处攀援和落脚。他们试图堆叠上爬,却被抵近射杀贯穿。
或又是被墙垛和开口内的枪矛捅翻、戳死,转眼就溃不成军又无处可逃,与后方赶来的藩兵堆积在一起,成为箭失最好的靶子;转眼之间就遗尸累累的铺满了,洞道出口到山垒之间的大片空地上。
但这时候,来自后方公室兵马的支援,也自山崖上方悄然跃下;那是数十名善于攀越的身手高超之士,直接从光秃秃的矿山顶端绕到了另一边;又缘着绳索从城垒侧边的山壁上,飞快的蹬踏而降。
然而,就在他们即将落入城垒之前,山壁滚落的碎石也终于砸落并惊动了,下方正在热火朝天射击不休的敌人;不由紧接无暇的抬手就射。却在下一刻,突然从山垒中,爆发出惨叫和惊呼声连连。
却是一名不知何时出现在其中,黑色缨盔和黑铁兜面,红黑柳叶甲的重装之士;手中双持沉重亦然的长刀大斧,左右开弓、大开大合的斩杀、挥砍一片,从城垒下层阶梯杀将上来,搅乱了最上层。
只见他膺力无双而收放自如,在这种狭促空间的厮杀中,所过之处几乎是无人匹敌;手中兵器交相挥击、紧接无暇,每每张合起落之际;就有数名敌兵连带兵器,被斩倒、掀翻,也挽救降下奇兵。
因此,当这些崖上的奇兵也加入战斗之后;这座山垒的守卫力量也开始土崩瓦解;最终在再度里应外合的攻势之下,变成被推挤下山崖的惨叫人体,或是从打开的后门,沿着山道溃逃的零星身影。
最终,在这处洞口山垒中的两百多名守卫,决死抵抗之下仅有十多人重伤被俘。而这些守卫装备精良,并人人配备连弩和大弩,储备大量食水。还口口声声痛骂和斥责着,进攻藩兵乃是公室叛逆;
直到打着公室旗帜的中卫军出现,这才异常震惊的偃旗息鼓下来;开始往复强调和自称,自己乃是世子新招募和编练的东府卫士。而当片刻之后,江畋也在前呼后拥之下出现,他们就当场崩溃了。
然而,这也不过是一个刚开始。因为在若干守卫逃走的山道方向,赫然又有数处规模略小一些的山垒,横挡在盘旋而下的山壁上;并且同样闪烁着刀枪的反光,并且举起了传讯和示警的旗帜……
而在这条山裂的尽头,则是一片四面环抱、山势陡峭的小盆地;然后又有自上而下数道山溪、飞瀑淙淙,层级梯次的水潭奔流,又将所有人工存在的痕迹,都尽数被淹没在极其繁茂的草木森森中。
放眼望去,尽是绿郁葱葱的一片,宛如一片水色盎然、鲜活通透的翡翠之野。但是如此美好的景致,却丝毫不能影响接下来公室的各部人马,继续进攻和犁庭扫穴的决心;短暂重整之后螺号再起。
但是,这一次打前阵的,则是换成了一群夷州特色的藤甲兵;只见他们手持轻便的藤编大楯,身穿棕色藤备甲和圈条盔;一边低声呼号着,一边以紧密簇拥的队形,贴着山壁逐步逼近第二处山垒。
虽然被迎面的连弩和强弓,射的不断晃动和停顿;端持如墙的盾面也像是个箭猪一般,在短时间被钉上了密密麻麻的尾羽颤颤;但是却丝毫不为所动。哪怕被偶然射出的巨型弩失贯穿也毫不停歇。
半响之后,就迅速贴靠到了山垒下方,射界和视野的死角当中。然后分作数人一组,用后队携带的竹枪为支撑,宛如撑杆跳一般的,接二连三的将一名蹬踏着墙面的同袍,一鼓作气合力推送上...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