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除此之外,我也没办法变成女人,或是体型差距过大的孩童。更也没办法频繁的变化我的形态,如果只是暂时性的还好,长时间维持则会带来严重的负担。因此,我只能记住几个固定的形态。”
“这么说,你还真是个天生的间谍和探子,只是没有遇到敢于使用你的雇主和效忠对象喽?”江畋轻描澹写道:“那我还有一个问题,你对于同样躲在地下世界里的那些异类,又是怎么看待的?”
“还能怎么看待?”变形怪阿尔芒却是毫不犹豫的说:“大多数只是被人豢养的一群无脑野兽,或是凭借本能苟活的存在;既无荣誉,也无廉耻可言,更谈不上团结与互助,反而喜欢相互吞噬。”
“你是说,那些异类之间的立场并非是完全一致的,甚至是毫无规则和秩序,弱肉强食的混沌一片么?”江畋意味深长的反问道:“那又与我有什么关系,都一起铲除了,不就一了百了了?”
“大人,您见过野外的狐狸,会将兔子当做同类;或是饥肠辘辘的饿狼,能将猪羊视为一族么?”说到这里,它拐弯抹角的恳请道:“但是,兔子和猪羊对于人类无害,狐狸和狼却是潜在威胁。”
“所以呢?”江畋不由微微一笑起来:“你想说明什么?你都自古无暇了,还有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请求大人给我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变形怪阿尔芒诚声道:“如果大人有所需要,我可以成为您,在黑暗中的秘密眼线和联络人?将那些潜藏的隐患和威胁,给寻找出来……”
“经过了那么多地方,唯有在您的统治下,才让人看到秩序与安定……”它又再度祈求道:“所以,我不想再奔走躲藏下去了,我也渴望阳光下正常人类的生活,哪怕被拘束和监管的情况下。”于是,当江畋离开了这处密营之后,带走了那只变形怪阿尔芒;只是已经变成了安泰尔侯爵的模样。
按照接下来的计划当中,它将以安泰尔侯爵的身份接受公开审判,并且在临刑前进行公开忏悔。
籍此当众揭发勃艮第王朝统治下的种种罪恶行径,以及一系列倒行逆施的残暴手段;然后,等它就此
“死”过一次之后,就可以以药剂师阿若德的身份,带着怀孕的妻子一起,在城中定居下来了。
当然了,根据阿尔芒的后续供述,他在首都大区的地下世界里,也曾经以代号
“诡面”的中介人身份,活跃过一段时间;也是籍此顶替了某人的身份,而成为了安插在已故安泰尔侯爵身边的跟班。
也因此遇到了,出身家门破落的贵族后代,被母亲当做维持体面的最后手段,而成为侯爵包养玩物\/金丝雀的年轻交际花爱娜,然后就发生了许多俗套的故事……因此,他有信心重建起关系网来。
毕竟,自由军虽然已经占领了里昂;但是一些隐藏在地下的产业和灰色领域的存在,乃至长期处于边缘地带的人群;却是没法一下子清理和抹除干净的。
为长治久安计,也需要一个介入的突破口。当然了,随着地盘的逐渐广大,如今的自由军统治下的重点,也不再局限于城镇内隐藏的异类;而是更侧重于搜杀和清剿那些,明显危害日常乡村的生产\/生活,威胁道路上行旅商人的野外精怪。
而对于另外一些缺少威胁的精怪\/异类,则在秘密侦查和勘探并做好标记之后;就暂时列为观察和研究对象,以免占用和浪费过多的公共资源。
因此,甚至在一些特殊群体内,还有些共存的迹象。比如在如今大图卢兹地区,已经转为公开活动的洁净派中;某些偏僻地区的教团分支,所构成的贫瘠山村当中,就共生着一种只有孩童大小完全吃素,据说极其善于种植和照料草药的羊头侏儒怪。
因为当地山多地少,贫瘠干旱,种植不了多少粮食和其他大多数经济作物;依靠这些羊头侏儒怪所催生的草药,通过教团互助性质的渠道,卖给省城的药剂师公会;就成为了村庄的主要收益来源。
突然间,江畋就听到了马车外间响起的隐约惊呼,还有急促的脚步奔走和人体相继倒地的声响;然后,他透过玻璃车窗,顿时就看见外面变得一片白茫茫,一时间道路、原野和树木都笼罩在浓雾中。
“小心!”
“一级戒备!”
“有敌人来袭!”
“雾气中有毒性。”
“有东西躲在雾气里偷袭。”